容仪疯玩了会儿,实在跑不动了,连忙摆摆手,面对迎面而来的雪球只微微侧了侧脸躲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玩不动了,轶少爷放过吧。”
姜舜轶还想玩,但见玩伴已经气喘吁吁,也不好累坏了她,只好放下手里的雪球,拍了拍手,朝容仪走过去,向她伸手,道:“我拉你起来!”
容仪迟疑了一下,自个儿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站了起来,本分着和姜舜轶拉开了距离。
玩归玩,闹归闹,她没忘了,眼前的人是主子。
姜舜轶挑眉看了她一眼,心想:是个乖巧的姑娘,不缘着这次玩乐就和主子搞搞关系。
心里便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在宫里见到的豺狼虎豹多了,便很少再看到如清水一般的人儿,姜舜轶咧开嘴笑道:“都一起打过雪仗了,怎么还这么生分?”
容仪一愣,见他笑得阳光无害,心里那点抵触情绪早在方才打雪仗时挥洒了个干净。
也忍不住笑道:“奴婢只是觉着,本分点好。”
姜舜轶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嗐!爷也玩儿累了。”转头看了眼躲在檐下的茯苓,道:“茯苓!给爷打盆热水来!”
茯苓连忙去做,容仪也要去帮忙,姜舜轶却一把把她拉住,道:“你也累了,歇会儿吧。”
容仪摇摇头,道:“好好伺候主子,才是本分呢。”
姜舜轶一愣,容仪已经跑远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难怪哥哥放在心上,这丫头确实有点意思。
抻了抻腰,姜舜轶去到厢房,等人来伺候。
容仪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走,正好碰上茯苓,刚抬起头打了个招呼,就见茯苓脸色一变,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你的脸!”
容仪一愣,反问:“我的脸怎么了?”
问完,自个儿也反应过来了,连忙低着头道:“完了完了。”然后便看到袖子上一抹黑,一颗悬着的心落地,容仪举了举袖子,道:“没事,蹭袖子上了。”
茯苓拍了拍她,道:“赶紧回去理理,脸上都花了。”
容仪直点头,也不敢耽搁,低着头跑回厢房。
闲言少叙。
折颜膏已经没多少了,容仪每晚都要洗脸,这折颜膏就用的快些,只看着所剩无几的膏子叹气。
茯苓伺候完姜舜轶进来时便见容仪唉声叹气,问:“脸上都遮好了?”
问完,自个儿去看时,见她摸多了一点,便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道:“你可得仔细了,已经骗了爷就要一直骗下去,你这脸啊……我瞧着终究是不放心,万一哪天被爷发现,你可就惨了。”
容仪瘪瘪嘴,她那能想到被爷逮着了,这折颜膏她也是用的烦不胜烦,只觉做贼心虚。
茯苓看了眼桌上的膏子,轻嘁了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腌臜玩意儿,平白害了我们容仪,唉……”
闲言少叙。
却说这天姜舜轶都赖在招懿院,只去了会儿迎妍院看黛珑表姐,然后就赖在姜舜骁身边不走了。
时时看着姜舜骁贴身的剑奇道:“哥,你这剑杀过多少人。”
“……”
“哥,听说你的兵部有不少能人奇将,能不能挑一个给我,让他教我习武?”
“……”
“哥……”
姜舜骁被他问烦了,叹了口气,道:“有完没完了?”
姜舜轶这人,你越不搭理他他就越起劲,你搭理他了……他还更起劲。
当下又粘在姜舜骁旁边,摸了摸他的宝贝剑,道:“我想看看它,可以吗?”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