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嗡嗡作响,一直故作冷静的我到了此刻,已经彻底懵了。
如果说就连高冷男都在骗我,联合封神派给我设了这么大一个局让我跳,那我真就一败涂地了。
倘若真是这样,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突然响起高冷男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参加拍卖会不是非得需要门票。
难道他不用门票,是因为他压根就是那神秘人,这场拍卖会也是因他而起吗?
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大,大到我喘不过气来。
而高冷男的出现,让原本还议论纷纷的风水天师们顷刻间闭嘴。
可以说,高冷男在当今玄门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他虽极少露面,但每次出现都摧枯拉朽,曾一尺镇住整个玄门,曾借陈北玄一刀力退天刀。
他就是玄门传奇,在玄门的威望之高,绝对在‘我’陈昆仑之上。
所有人看着高冷男,如果就连他都是封神派的人了。那封神派取代龙虎山、天师府,成为玄门执牛耳者,将再无异议!
“昆仑,稳住!”
在我思绪混沌,方寸大乱的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了高冷男的声音。
高冷男的声音让我稳住了心神,我也意识到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
台上的黑袍高冷男,似乎并不是那个一直为我奔走的敖泽。
虽不知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深知事态发展有点不受控制,我必须冷静。
很快,高冷男又对我传音道:“他是我,但他又不是我。昆仑,我误会你了,我又欠你一条命。”
听到高冷男这句话,我幡然醒悟,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猜的不错的话,五十年前,高冷男与‘我’重启黄河神宫,那一行绝对异常凶险,发生了灭顶之灾。
而高冷男在这次行动中,应该是死了。
但黄河神宫绝对是一个神秘之地,‘我’应该是让高冷男复活了。
复活之法和四脚棺材有关,毕竟当年白若烟也是从黄河底的四脚棺材里出现的。
高冷男并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死过一次,直到此时出现了另一个自己,他应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误会我了,因为他从黄河神宫回来后,曾与我发生过争吵。
现在看来,那一次行动之所以失败,可能正是因为我放弃了什么,选择让他重生。
所以高冷男才说他又欠我一条命,他欠我的第一条命他昨晚才对我说过,他的命是我给他的,不过那个我不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上一世的我,而是更久远的‘我’,至于那个我是谁,不仅是我,可能就连他都不清楚。
一切豁然开朗,至于这个黑袍高冷男为何会作为神秘人出现在这里,倒也不难猜。
封神派很厉害,他们也有人去过黄河神宫。
他们应该是发现了高冷男的尸体,然后用秘术将其再一次重生了。
但台上的高冷男绝对不是真正的敖泽,而是一被控制的活死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封神派操控的。
这一点从台上他的眼神和气质就可以看出来,难怪刚才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极其冷酷,像是来自九幽地狱。
原来他压根就不是真正的活人,而是一死尸傀儡。
看来封神派是要借这黑袍敖泽,借他之名,让自己在玄门真正登堂入室。
果然,台上的敖泽像是被人操控着一般,冷酷地扫视全场,然后用低沉地声音开口说:“今日我敖泽将加入封神派,以封神为目标,立玄门新道,谁若不从,立斩无赦!”
他语气极其阴冷,配上他那双嗜杀的眼眸,一时间竟无人敢与其对视。
闻朝阳站了起来,犹豫道:“敖先生,这是?”
看得出来,闻朝阳是很敬重敖泽的。这也正常,他能拥有今天的道行及地位,离不开敖泽的帮助。
但敖泽变成这样,显然和他理解的不太一样,所以他不得不问。
敖泽冷视闻朝阳,说:“兴人道,立人皇,此乃玄门盛事,你当支持。”
闻朝阳虽还有不解,但最终还是皱着眉头坐了下去。
龙虎山的张寒山很快也站了起来,但他也知道这时斗法不是对手,一个白子衿就让他头疼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敖泽,还在对方地盘,他绝对打不过。
于是张寒山说:“看来封神派这一次当真是有备而来,要给天下玄门上一堂大课啊。不过你们也别太自信了,倘若师出无名,行道不正,哪怕身死,我们这些正气宗门也不会妥协的!”
张寒山发话了,一些不愿苟且的天师也纷纷点头。
敖泽和白子衿同时看向张寒山,张寒山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封神派当真能开山立派,以天下玄门为己任,将所有玄门联合到一起,我们龙虎山也是会支持的,但你们必须拿出足够说服我们的理由!”
白子衿摆了摆手,将自己的杀气散去,说:“自然,我刚才就说了,我们封神派掌握了风水师封神之秘,我们将引领天下玄门走向一条得道飞升的道路,自此之后,玄门将真正走向辉煌!不过我也必须承认,我们目前还没这样的能力,必须成功重启黄河神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