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七重门的事,应该是遍地穿着消息吧,整个江湖都轰动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说着走上前来,一脸深情看着温宛。
温宛这时便正眼看着他,发现他那双眼睛死不罢休的一直看着自己,虽然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端正了身态,不失风范。
这一语道破了自己的真实情况,温宛有些没话说,但也绞尽脑汁的胡诌了几句:“我是知道了,但我此次不是去看你比武的,我是去看七重门比武的。”
高烨云见她急促的解释,有些发笑,但还是一脸的情意:“有分别吗?”
“当然有分别了!”温宛定定看着他,目光坚定的不可否认。
“我是去赴七重门的约,你去看七重门,也就是看我了。”高烨云满意的看着已经快要脑羞得无话可说的温宛。
“你强词夺理!”她皱着眉头,眉梢眼角全是怒色。
按理温宛在这种不足记挂在心上的话一般是看得很淡,打趣的言辞她也一向不会放在心上,但这次自己却违背了往常,控制不住的有些怒火蓄积在自己心中。
高烨云眸中闪现一丝难敛去的笑意,不知为何,看她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高兴,像吃了蜜一样。他正想再次戏谑她,突然胸口一闷。
喉咙一阵腥热,不受控制的咯出一口黑色的血来。任凭在夜幕中难分辨他吐出的是什么,站在一旁的温宛也异常敏感的闻见一丝血腥味。
?她心头一颤,一步子跨了前去。
“你怎么了?”她扶住高烨云,抬头看着他,挂在他嘴角的血色越发的刺眼。
高烨云用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嘴角,手尖上是浓黑的血。他看了看身边近在咫尺的温宛,眉头爬上展不开的愁思,但见温宛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那点仅有的愁绪瞬间藏进了自己的笑眼里。
“没什么,可能最近吃得太补了。”他轻松的说出这句话,脸上风平浪静的能够看见欢笑。
温宛眉眼却不带一点笑意,严肃的将他盯住,随后便细细打量了身前的男子。
高烨云面色如霜,惨白得像一张白纸,几乎能和他穿的一身玄衣一起勾勒出一副简单的水墨画。唇色也像是没了血液流动的踪迹,仅仅被白色包裹着。
温宛心里一紧,提得老高。迅速的抓起高烨云的手,刚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他却是一个机灵,猛地将手抽回。
“你干什么?”高烨云皱着眉头,趁说话的须臾间,连忙将手藏进了自己宽大如泻的袖子里,不想让温宛碰。
“拿来!”温宛见他这番举动,更加觉得不对劲,悬着的一颗心也像琴弦般绷得老紧。
高烨云退后了一步,没有理会温宛的话,更没有遂了她的心意,反而更加的忤逆。
他眼里太过深重的波澜不惊让温宛有些惶恐,正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不忍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突然间,高烨云站立着的脚步有些不稳,喉咙里竟生生的又咯出一口血来,血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甚至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夜太过安静,以至于那滴答落下的声音像针一般狠狠地穿入两人的心。
温宛一个健步飞速的走上去,不由分说的再次抓过高烨云的手,这次他虽然也在挣扎,但力不如方才,显然减弱了许多,连温宛都撑不开了。温宛仔细的感受着他的脉搏,心血无力,脉象弱的已经难以去细细捕捉。
“这就是你说的,吃得太补?”温宛一把撒开他的手,一脸的怨意质问着他,语气里还时不时带着些忍不住的颤抖。
“你君家都是这么补身体的吗?越补心血越加的无力,你们就不怕灭族吗?”她苦笑着,明知不是如此却还是故意放着狠话。
温宛的脑中飞速运转,就猜方才的蒙面女子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不然也不会与他们二人痴缠这么久,刚刚那么没有顾虑的逃走,定是已经达成了什么目标。
不错,高烨云中了毒,在方才的打斗中。他看着温宛这番神色,约莫能揣摩出温宛已经猜出他中毒了。
高烨云脸上纠缠着痛楚,强忍着逼出冷汗,却仍然不忘留下几口力气说道:“无妨,我运功将毒逼出来。”说完便扔下自己手中的佩剑,要开始运功疗伤。
可才刚抬手运功,心口却又钻出一股痛意,刻骨铭心。
他疼的无力的瘫软跌倒在地上,额头上是大小的汗珠。
温宛连忙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浸湿发丝的冷汗摸着冷的彻骨,她担心到没有顾虑高烨云现在遭受的痛楚,苦着脸怪他:“你都这样了,该怎么运功啊!”
清澈的双眸变得有些浑浊,冒出水花。
高烨云急促的呼吸着,困难得吸着一口又一口的气,压着自己忐忑的声音:“是蛊毒,温宛……你别哭……”
他看着她眼睛里雾气蒙蒙,心都快碎了。
“蛊毒?”温宛惊诧,听到了关键之处,连忙敛住已经挂在眼角的泪水。
想了想,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阿娘曾给了我一个翡翠云,她说可以解百毒!”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的拿出自己的布袋,慌忙的搜寻着,却发现没有,又飞速的跑到死马旁,找着自己的包袱。
她拿出那块圆润的翡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