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带着高烨华行至后园,花园处的走廊边,高烨华见着这处精妙的园子,只觉得眼前一亮,一直住在皇宫之中,皇宫虽然是天下第一巧匠设计修建的,但华美有余,灵气却不足,怕刺客闯入宫中,设计的机关重重,总有一种隐秘无趣之感,而此处的景虽然没有万秦岭万里苍山翠树连绵的磅礴气势,但却胜在精巧灵动,生机勃勃。
“这里精巧非凡,让人瞧了新奇。”高烨华看着眼前的清新景致,心情倒也舒展不少。
见高烨华一时沉浸于美景,温晴在群花相伴下,竟翩翩然舞起。温晴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温晴美目流盼,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
高烨华若是轻易能被外貌打动,当初就不会因为温晴的常伴而退婚了。高烨华淡淡开口:“舞姿绝妙,但本宫是去探望你姐姐的。”
温晴的舞,就这样戛然而止,愣了下,说道:“太子,臣女看到这样的美景,忍不住舞蹈起来,一时失了态,还望太子不要见怪。”
高烨华漫不经心地说:“走吧!”
温晴只得带着高烨华行至温宛居处。
二人走入温宛住处的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美如画卷的一幕。高大的国槐树上开满了雪白淡黄的槐花,远远望去,就好似飘浮着朵朵白云;细细一看又似倒置的一盏盏的华灯杯盏。
在这颗大槐树的分叉的树枝上,吊着一架秋千。秋千的绳索用海金沙藤缠绕,上面点缀着些许各色花瓣,端端是好看得紧。
秋千架上坐着一位女子,一双修长的玉手扶着缠绕藤蔓的绳索。随着秋千的荡上荡下,树枝上那些盛衰了的花瓣受到轻微的摇动,簌簌飘下。
女子的轻盈的衣袖飘飘若仙,发丝飞扬。一个丫鬟低着头正立在一侧服侍。
温宛就在这秋千架上低着头,慢悠悠荡着,还未察觉高烨华到来。
温宛知道温晴的小伎俩,但对此嗤之以鼻。自己和太子有婚约,即便自己不去,太子也会过来,至于温晴,若能讨得太子欢心,当初就不用借自己的身份了。
一抬头,见高烨华和温晴到来,站起身,盈盈一笑,行礼作揖:“臣女拜见太子。”芝霁也行了礼。
高烨华看了看温宛:“起来吧,不必拘礼。”
“谢太子”,温宛起身,迎着太子进屋,“太子请屋里坐。”
“姐姐不请我?”温晴说道。
“妹妹也在啊”,温宛早就看见了,无视她罢了,“姐姐还以为你癔症发作,在房间里呢!”温婉脸色一白。
迎着太子进了房中,温晴也跟着进房。两名侍卫在门口候着。
走进屋子,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温晴吩咐芝霁,倒了茶水。
太子拿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浅尝一口。说道:“此茶名日:‘大红袍’,在我承天大陆仅有数株,一株大红袍每年的产量也只有仅仅不到两斤而已。这可是去年父皇赏赐的?”
温宛暗叹这年代物产贫乏,在八十世纪,这‘大红袍’可是整整有一片,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比大白菜还要普通。
在实验室后园,有一棵不知道是谁移植进去的‘大红袍’,而且还是唯一的那一株母树,后来又繁植出了一小片,在实验室用培植的药物滋养了无数年,产量逐年递增。自己从医药空间随手就拿了一包。
“呵呵,是呀。今日太子前来,就用最好的招待了。”温宛看着微红的茶汤笑着,只是笑容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高烨华没有看出来,淡定的喝着茶。
温晴却有些疑惑:这茶父亲宝贝得紧,何曾给过温宛?这温宛究竟怎么回事?扔到山崖不死,又有这稀有的茶。倒是越来越奇怪了。
“姐姐,爹这么宝贝的茶,能给你?”温晴问道,想拆温宛的台。
“妹妹这话说的,茶是宝贝,我们姐妹就不宝贝了?”温宛见招拆招。
“爹爹并未给我!”温晴说道。
温宛浅笑:“妹妹可是癔症反复,糊涂了?”
又提起癔症,温晴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