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看了眼吊瓶,心里更来气了。
她冲上去扯飞了吊瓶拍到海芳的脸上。
针从海芳的手背里飞出来,她疼地卷成团大叫。
侯田也慌了:“韩娇娇你个疯子!你在干什么!”
“君山被捅伤了还没输液呢,你这个傻逼有什么资格打葡萄糖!要死早点死,别给我碍眼!”
海芳握着手背又委屈又不甘心地窝在床上。
侯田想骂人的时候,韩娇娇抓起床尾的毛巾重重地甩在她脸上。
立刻在她脸上落下一道红印子。
韩娇娇警告道:“别以为你男人是农场一队的队长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君山要出意外,别说你男人的队长,我让整个村子的领导都下台你信不?”
侯田被吓得抖了抖。
她干满看向甘芙蓉,见村长媳妇点点头,侯田才闭上嘴。
她从小就火在村子里,村长就是最大官儿,上面虽然还有领导,可她也没见过,也不知道级别概念。
侯田之前只觉得沈君山出息了,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厉害。
顿时感觉后怕,担忧地握住海芳的手。
韩娇娇还觉得不解气,想到以前看见的新闻,医科大学女研究生报复前男友,捅了十八刀,刀刀避开要害。
她现在也很想这么做,捅上三十六刀,让海芳深刻体验沈君山的疼痛。
“你们在干啥?针怎么掉了?”
护士打断了韩娇娇,赶快冲过去看吊瓶。
韩娇娇冷笑:“有些人想死,还浪费葡萄糖干嘛,省省钱买棺材才是正是。”
韩娇娇说完就走了,回到沈君山身边,正好看见他伸手碰水杯。
“等等!”
她上去帮忙递过去:“右手才打好绷带,这段时间用左手。”
沈君山看她脸上还有薄怒,小声说道:“伤口不深,还好。”
“现在是夏天,万一感染就麻烦了,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不能让我省省心呢!”
沈君山乖巧安静地点点头,其实他不在意这点伤。
海芳刺过来的时候,他是可以把人打飞的,可是考虑到可能会把对方打出毛病,过后海家不依不饶地闹腾,耽误他的正事。
但是他也有控制握刀的手法,所以没有伤到经络和骨头,只是肌肉被划伤了。
沈君山没敢说,怕说了会让韩娇娇更生气。
韩娇娇弄来云丝被和两个枕头,把沈君山照料好后,她找了一个空玻璃瓶放他床头。
“我出去会儿,你要方便的话这个应该够。”
沈君山:“……”
“咋了?不够啊?那你少喝点水,本来手术后就不能喝水,我看你是皮外伤才让你喝几口,别灌多了。”
沈君山被说地有些不自在。
韩娇娇瞧见他耳尖尖有点发粉泛红,她用指尖碰了一下他的耳尖。
沈君山惶恐地抱着枕头,脖子也缩短了。
韩娇娇郁闷,这表情……害羞?
韩娇娇嗔笑:“你真有意思。”
沈君山不知道她说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见她手背上有道细长的新增划痕。
他主动伸手牵起她的右手:“哪弄的?”
“啊?给海芳拔针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没伤害她。”
从物理角度来说,的确没造成啥伤害。
心理上就说不准了。
沈君山:“帮我去找一趟三舅公,跟他说我想后天把事情办了。”
韩娇娇还挺得意:“行,我现在就去,然后还要回去一趟,弄完了就带你去招待所住。”
医院环境太差,屋子里都一股狗尿味。
她不可能让沈君山在这种环境下疗伤。
沈君山心里猜到她要做什么,他没阻拦,嘱咐道:“小点点,别逞能,情况不对就赶快跑,我帮你去出气。”
“嗯,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家那几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货色,一个个怂地不行,嘴巴比谁都厉害,动起手来,十个打包都不顶用。
韩娇娇火气正大,今天她就打算让金桂芝看看她真正的实力!
金桂芝还不知道危险逼近,沈家的男人们也回来了。
沈大迈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恨不得打死金桂芝:“这种事儿你都敢做,你是不是疯了!”
金桂芝哭哭啼啼叫道:“我还不是想着给小老三找门好亲事,本心也没错啊!”
“放屁!你就是想多捞点钱!”
沈大迈看透了金桂芝:“小老三每个月的五十多块钱不够用,还惦记着海家的那点?你金库存了不少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
金红把沈大迈推开。
沈大迈更气了,连自己婆娘也一起骂:“都是你,处处惯着她才成这样!”
金红也不服气:“说这些有啥用,海家迟早会找上门的!”
“哼,还没分家就把往自己荷包里面兜东西,反正老子没用她的钱,海家要算账我们就把人交出去,让他们慢慢拉扯!”
金桂芝听完,噗通跪下,抱住沈大迈的腿哇哇大哭。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