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中意这个材料。
肖久辉手指搭着台沿,一直听到mp3音频结束。
为什么丝湄要给这个情报，她有什么目的，不明白。
那今天一鼓作气把吴警官和许东这两样材料都收集好,鬼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
现在就差受人爱戴者被驱赶的背弃诅咒,这名字真够长。
最后这个材料在哪儿。肖久辉背靠椅背，抬头看着教室的天花板,斑驳掉渣的白灰墙皮。
受欢迎，被群众讨厌,驱赶。
诶,自己不是挺受欢迎的吗，能不能自产自销。肖久辉又回想那天路过的碎碎念大妈群体，嗯,也许不是那种受欢迎，而是有钱冤大头那种。
那些风言风语已经传遍整个村子了吧。
肖久辉上勾的嘴角慢慢平下,认真思考，从哪里找到这个受欢迎的人,能被村子里的人讨厌,甚至赶走。
真该趁之前有钱，做个大规模采集。有钱能使鬼推磨，阿切这一走,他现在口袋空空,在村里都不好办事。
今天的计划在心中形成。
肖久辉悄悄取下耳机，站起来,扶着后腰伸了个懒腰。
他下去逛了圈,有模有样地围着那些低头苦思的考生们监看。
而那三个玩家,已经放弃思考,胡乱的填完最后填空题。莽夫刹罗抬头看他一眼,已经蠢蠢欲动想要交卷了。
肖久辉回到讲台上，佯装看了时间，满脸凝重。
手撑着讲台，他低头像是等待某个时间点。
“好了！”肖久辉拍掌吸引全部人抬头，“笔试结束，请全部人停下笔，把试卷放到桌上，不要写了。”
“阿，结束了。”秀慧反应最快，她才写到第二面，蹙起眉道，“可是两个小时还没到。”
“哥们我还没写完呢！”
“我选择题都没算完。”
“大少爷，你是不是看错时间了。”
.....
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肖久辉很正经的扬声道：“难道村支书没通知你们?笔试缩短了时间，这次新增了心理老师，疏导前段时间一些事件给大家带来的创伤，最后评估大家的心理状态。”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兼职？”肖久辉振振有词道，“请最后面的同志把试卷收上来。”
“我怎么没听我爸讲。”秀慧还是疑惑说道，“他没跟我说过阿。”
肖久辉打开文件夹，打量了下她，微笑道，“很显然你不是监考老师。”
“大小姐，你话真多诶。”刹罗迫不及待的把一叠卷子拍到讲台，要遛出门走了。
“先别走，”肖久辉拿到卷子，眼都没抬阻止道，“心理老师还没来，你不能走。”
“我没有心理负担，不需要疏导。”刹罗嗤之以鼻，继续大摇大摆。
“别怪我没提醒大家，如果那位心理老师过来发现少了任何一位考生，会上报扣除全村的春种份额，后果很严重。”肖久辉像是照本宣科的通知。
果然有些离座的村民坐了回去。
“那位老师还带来了第一手资料，这是头次公开。”肖久辉眼神掠过三位玩家，“内容目前很保密。”
红鱼拉着刹罗回位置上了。
“老师多久来？”普通男冒头询问。
肖久辉齐好卷子装进文件袋，回道：“很快吧，但还是要等一会儿。”
“好了。”收拾完一切，夹上文件袋，肖久辉提着没喝的冷咖啡，对大家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下午再见。”
寥寥无几的应声。
肖久辉关上门，笑容消失。
时间很紧，他要先到卫生院去找许东。
把mp3揣兜里，咖啡打开盖子甩到隐蔽的角落，这玩意儿他没敢喝。
前往卫生院的途中，肖久辉跑得很快，生怕被人逮到。
路过一个宽敞的院子。
“你在这儿干什么？”女声在背后喊他道，“你不是在教室监考吗？”
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肖久辉转过头。
丝湄拿着冒热气的杯子，站在院子门口，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肖久辉手中的文件袋。
“你收卷了？”丝湄急急走来，声音尖锐但是压低了，“你疯了吗？这才过了四十分钟。”
肖久辉呼出口气，掏出mp3，平静道：“我已经听了，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丝湄左顾右盼确定没人，低声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让你了解这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你跟切伯斯闹翻了，没有切伯斯，你什么也做不了。”
“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们已经要开始行动了。”丝湄纯洁的眼中有了急躁，像长姐的责怪，“你太幼稚了，和人类搅合在一起，双方都会伤害你的。”
懂了，劝退。
肖久辉又揣回mp3，问道：“你可以带我去吴警官的监考地点吗？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你现在找他干什么？”丝湄蹙眉道，“你该回到教室里。”
肖久辉挠了挠眉头，“告别，我马上就走。”
“我不想在这儿待了。”他低落道，“阿切向我发了好大一顿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