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肖久辉连忙答应道,“好呀。”
“现在就带你们去认认路。”村支书还亲力亲为,把族谱收起,赶着两人出了门。
“呜呜呜,”门口传来女人的哽咽声。
“啧。”村支书烦躁的撸了把老脸,“这一大早的,赶趟啊。”
“村支书,张大贵有消息了吗?”一年轻妇女走进来红着眼,嘴巴起干皮,很是颓唐道。
她扫到旁边的两位男青年,勉强的点头打招呼。
“唉。”村支书叹了口气,对她道:“警官还没来电话,再等等吧。”
“我是等得起的,可张大贵老汉等不起,就怕人回来了,又走一个。”年轻妇女说着又流泪,“就是想问问啥情况了。”
这是那晚上另一位失踪男的家人,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村支书宽慰了句:“多哄哄你爸,要相信我们,一定会把这个事情解决的。”
“好了,我还有事要办,出去一趟。”村支书官方的结束话题道,“你一个人撑家也不容易,早点去忙吧。”
说着,越过她。招呼两人继续往前走。
“我们许家村别的不好,就是有几样特色小菜,你祖奶奶肯定常常提起吧。”村支书兴趣盎然的对他们聊到。
声音飘到耳边,肖久辉回头,见那个妇女孤零零站在大门前,身形伶仃的望着他们。
说不出哪里不得劲。
路上,村支书很是热情,提起许家村的往事,又随口谈起路过的水井有几百年的历史,说一句古时许家村是纺织村,做官锦。
自来熟的,哪怕肖久辉不用应和,也能左右搏击的把天聊下去。
“烦人。”阿切冷不丁冒出一句,神情厌倦,只当是富家少爷的娇惯脾气。
“嗨。”村支书听到不仅没发火,倒自责起来,“怪我,一瞧见生人就停不下来,把人都念叨烦了。”
姿态收敛了点。
“小明,小明!今天给你介绍两位新同志。”村支书推开知青所大门。
肖久辉装作第一次进的,环顾四周。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明手执一卷书,出现在房屋门口,书还是那本《现代养猪技术》。
他率先看向肖久辉旁边站的青年,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位是肖辉,肖同志。”村支书介绍道,“这位是小明同志,来乡知青。”
“这位,”介绍到阿切时犯了难,糊弄过去道,“一路的同志,你们好好相处,有事就过来找我。”
说完,又用糊弄大法忙遁了。
留下三人,在院子干瞪眼。
凉风习习,杏叶飘落。
肖久辉打了个哆嗦,不当自己是外人的进屋了,还不忘招呼阿切。
“阿切我跟你说,这下面的床铺可比山上软和多了,起床不会腰酸背痛。”
明微微侧身,给他让路了。
阿切听到这句话,语气有点次囊道:“你喜欢我给你买,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给你买比这更好的。”
三人进了屋,宽敞的屋子有了些人气。
明走到书桌前,拔开暖水壶的木塞,给自己倒了杯水。
肖久辉把行李靠到柜子边,坐下休息。
阿切伸了个懒腰,在屋内走了一圈。
“咳。”肖久辉瞅了眼明,知会了声,“一路舟车劳顿的,同志也不给倒两杯水解解渴。”
明晃了晃暖水壶,空荡荡的没有回声,不言而喻,没水。
“哥你渴了吗?”阿切随叫随到,殷勤问道。
肖久辉忙摆摆手,歇着吧你,闲不住啊。
“唉,此次寻亲,也不知道家人还健在吗。”肖久辉又感叹,刻意说大声道,“有什么缘分,朋友介绍介绍啊。”
这下知道我不是来虚的吧,说得出做得到,真汉子我也。
明翻页的手法变重了,页角‘哗’得兜出风声。
得,还嫌我声音大。肖久辉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拉上阿切就出去寻找目标了。
脚步声远去。
排版小又密的书面在眼中退出焦距。
明抬眸,视线凝固在桌上插着银色钢笔的墨水瓶。
他看起来在回忆。
另一头。
村支书一路巡视着回到家中,从里面锁上家门,重新翻出了许家村族谱。
连翻几页,果真找到许昌盛,许晋兰。
再往下许晋海,许…………等几个名字。
等看到倒数第二个名字——许兰。
村支书嘴角向下,显露出嫌恶的情绪。
直到最后一个族人,许东,再无其他分支。
他皱起眉头,干脆的撕去那小半页,揉搓在手心。
“真是走了狗屎运。”村支书骂了句。
风和日丽的天色下。
在村口,肖久辉收获挺多的。
真的。
看着小姑娘都往阿切那儿扑,飞蛾扑火似的,他半点鳞粉都没沾。
“同志,你们从海城来,那肯定很繁华,很多电车吧。”笑起来甜甜的少女说到。
“我也听说,城市里晚上凌晨都还像白天一样。”另一名女子接口道,眼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