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久辉几乎同时举起魔杖,向她逼近。
空间神奇扭曲,半空细小的水分快速凝结成一团保龄球大的冰块,运动化为蓝色虚影撞击女人的躯干。
“咚!”女人被撞飞到墙壁上。
落地压翻了木架子上的洗脸盆,“哐——”瓷盆倒扣到地上震出刺耳的声响。
女人迅速爬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呼痛声,勾着身子,眼睛快速左右移动,眼尾延伸出绿色的蛇鳞,裂开嘴吐出分叉的信子。
保持警戒。
肖久辉安静迈过地上昏迷的普通人。
垂下的杖尖发出深蓝的光,他背手从空中抽出一柄硬冰白蓝色的长匕首,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
不玩花里胡啥,直接捅下颚,干就完事儿了。
其实直接做把冰大刀照脖子砍更省事,但他顾虑会出现蛇鳞弹刀的情况。
贴近‘女人’身后,肖久辉不是很绅士的薅住了‘女人’的发根,没费多少力气迫使她后仰,欲横握一刀捅到底。
突然,女人吐了吐信子,竖瞳聚焦,似是嗅到气味,一把抓住空气中的事物,外人看来就像虚握着一团空气,虎口明显裂开一道伤口,红色的血顺着手腕滴下,覆盖鳞片的细手僵持颤抖。
肖久辉动了动嘴角。看着她握住刀刃,竭力抵抗。
“嗤!”她后仰着,面容扭动,张口喷出一透明的腥臭液体。
肖久辉正怼脸站着,表情一变,松开手,动作敏捷跨步避让。
腥臭液体溅射到地面,很快腐蚀地上一姑娘的后背,布料被灼开,身体渗出血水瘪下去。
硫酸啊卧槽。肖久辉下意识向那姑娘伸手,可惜他也无力回天。
视线一转。
那毒蛇女一改呆愣,四肢并用像蜥蜴般极速朝大开的门口逃走。
“closethedoor。”肖久辉抬手念道。
“砰,砰,砰。”不仅门关了,连窗户都大力关上。
屋外。
刚进知青所大门的两人被关门声吓得一抖,刹罗抬头看院里的杏子树,叨咕道:“起风啦?”
“你确定那女的在里面。”他继续一路来的话题,语重心长道,“人是你选的,往后你自己可得多出力啊,别到时候甩锅算计人啊。”
红鱼‘嘘’了声,示意他闭嘴。
她指了指右边的女生宿舍,打了个手语。
‘不妙。’
他们两人合作已久,有一套自己的术语。
‘去看,还是撤退。’刹罗比划道。
‘拿兑换的隐蔽符,以防万一。’
‘不去虎穴,焉得虎子。一定是游戏剧情。’
两人商量完毕,掏出重金置备的隐蔽气息符咒,贴在心口,一呼一吸都是寿命的味道。
他们蹑手蹑脚的凑到窗户外。没敢站在门口。
透过毛玻璃的窥见里面的状况。
满地一动不动的熟人。
唯一活动的女人在门口水泥地前扭动,长发落到肩膀上,断了腿似的一点点在地上匍匐前进,看起来很楚楚可怜。
红鱼皱起了秀眉。是她。
可怜女人想站起来,但脚下打滑,扑腾了几下又跌回了原地。
原来是房间的地面结了层坚冰。
这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女人不自然的翻了个身,甩着肩膀抬起落下,像是被人踹了脚,仰躺露出脸。
碧绿色,一张三角形的竹叶青蛇头,头颈分明,碧色鳞片细腻。
“咝~~”‘她’吐着信子,摆动着身体在地上游动。
看见这幕,红鱼微微后仰,不自在地抠了抠眉毛,无声骂了句脏话。
“不要杀....我....”‘她’突然向虚空伸出手,含糊说着话,求饶道:“监察官~咝~我以后....再也...不犯了。”
“咝~我....还有妈妈,等着我回去。”
话音落下,鲜血淋漓,整个碧绿的蛇脸被削去擦到地上,红血泼了一地。
认真倾听的肖久辉握着未挥下的大冰刀一愣。
不是,他还没挥呀。
人反应过来,他手心马上冒冷汗。只有一个可能,这房间还有另一个隐身的在安静旁观。
Tmd,这游戏吓人巴塞的。
“哗啦。”房间有袋子展开的声音,削掉脸的蛇女从脚一截一截消失,包括切掉的竹叶青蛇脸,浮到空中消失了。
“嘎吱。”正门打开,哗啦的袋子声渐渐远去。
妈呀。肖久辉抱着刀,小心脏吓得砰砰跳。
难道是阿切吗?
他抹了一把脸,走出房间。
“这游戏的怪会隐身!”院子里不知从哪走出来的刹罗白着脸说道,“绝了呀,绝了呀。完蛋了。”
“等下再嚎。”红鱼一脸凝重站到他旁边,“这事我们要马上告诉明。”
两人就站在肖久辉面前交流。
“要不要点好处啊?”刹罗揣摩道,“这情报就这么白白的给他了,还消磨了一张符的符力。”
“哎呀,不行了。”红鱼无奈扶额,“我不想和你组队了,你太蠢了,实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