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她走了吗?”肖久辉目光追随那怪物身影询问道。
“难道你还想留着严刑拷打吗。”明迎着后面来人,向他催促道,“你该回去了。”
“啊,好。”肖久辉后知后觉。如果他还留下来,身份也会马上暴露。
他佯装跳下土坎去扶人,实则摸黑勾腰土遁了。
痞子男率先跑到,撑着膝盖喘气,却带来了另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不,不好了。被偷家了,刚才那个晕倒的女的,死,死了。”
十分慌乱,没想到今晚一波接一波。他喘息间环顾一圈,却不见另个人。
明点了下头,没有多大诧异。
“明,明同志”村支书女儿秀慧奔跑过来,关心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收到回应,她却并不气馁,神色惶惶欲言又止:“小芳,她,她被吓死了。”
后面的人这才姗姗来迟,不知是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打架还行跑步远远不如年轻人。
村支书晃着手电筒跨下土坎:“快,快把下面的小浩子掏出来,别压出事了。”
几人跳下架起死沉的张舅,身板薄弱的浩子鼻青脸肿的爬起来。
“叔,我胳膊疼,会不会是压折了。”浩子哀嚎道。
“他妈的,活腻歪了,啥热闹都凑!”浩子他爸几步窜出来,照他屁股就是一脚。
“呜。”小孩被踹的侧身,哭着不敢躲。
“唉。”村支书叹了口气,拉了浩子爸一把,“没事就成了,孩子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先去卫生所检查一下。”
嘱咐了几句。
六,七个人扛着锄头,扁担杆往回走。
事情告一段落,气氛却并没松懈,整件事都如此扑朔迷离,特别是看到一个小女子大半夜扛着男人稳健跑了那么久。
“唉,小明,那女子长得啥样?”村支书落后几步,一脸凝重的询问道。
“难道,真的有一个蛇脑壳?”他揣揣不安的看过来,“刚刚卫生所传消息,李家的芳丫头.....”
“这事我知道,”明打断道,“经过近距离接触,那女性,确实有点不一样。”
“有啥子不一样?”村支书挣大疲惫的眼,喝酒的红脸最后一丝血色都吓没了。
“力气比较大。”明十分正经的总结道,“面容姣好,身手矫健,这种水平在民间是训练不出来的。”
村支书倒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国家水平?国,国外间谍。”
一旁偷听的痞子男瞪大眼,满脸震惊的看向明。这也行?
明面不改色承认道:“有可能。”
“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山深处怎么会来这东西呢?”村支书狐疑道,“怕不是唬人的。”
“啊呀,爸阿。”秀慧一拍肩膀,摇着手杆道,“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嘛,除了这个解释还有其他吗,你忘了他还是刚退役的。”
“他懂的一定比你多。”秀慧斩钉截铁的支持道。
“好吧。”村支书还是很难信服,艰难的说道,“先上报。这几天你就别瞎跑。”
“后山就别再去了。”话题一转,村支书凝重道,“那些少数名族一个比一个邪乎,品行恶劣,偷吃偷拿,什么时候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秀慧干巴巴的应道。
众人回到村里,受伤的去卫生所,剩下的回家,一肚子话瘪回去说。
“对了。”村支书回过头,对明说道:“交了个新朋友吗?看着眼生啊。”
他的目光望向前方如屏障的连绵山势,层山叠嶂合围住了村落,既是天然的城门,也似浑然天成的囚牢。
“有时间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村支书慈爱的拍了拍明的肩膀鼓励道,“相处下来,头次看你这么亲近人。”
明摇头,“他脾气不好,没人受得了。”
“再差,能差过那些村里碎嘴婆。”村支书念叨着,“先回去睡吧,这些事明天早上再说。”
态度温和,远超于村里年轻人。他是想和女儿凑个姻缘,小明算是看中的女婿。
特别是今晚这小伙子英勇救人,胆子大能扛事,更加满意了。
明还要去趟卫生所寻找线索,只当他是耳旁风。
另一头,山上。
肖久辉换回了少数民族清凉服饰,低头检查自己刚才被打的肩膀,没红没肿,不酸不痛。
这是身体被阴梦加强了。肖久辉细思,妙哉,我又有个金手指了。
就不知道逃跑的女蛇怪还要搞什么事,肖久辉又想:“无所谓,一切都是游戏环节,玩家也把控不了,不如顺其自然。”
“不过,有点奇怪,那怪物怎么就盯着我打阿,难道我身上还叠了仇恨buff,”
想着,清脆的童声打断了他复盘的思绪。
“阿辉哥!”
肖久辉诧异抬头,就见阿切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衣衫整齐,脸上是太阳般热烈的笑容,向他挥舞手臂:“我来接你了。”
“呃。”肖久辉心一沉,完了,被npc抓包了。
他走过去,硬着头皮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