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肖久辉并没有真的去划木筏,只是发表了菲斯作为老板不严谨之处。
但他看到菲斯左手一挥就扩宽了半个酒吧空间,右手一带墙壁上七八个金属花枝壁灯就位,厚重的羊绒地毯铺到地上,座椅全换上或真皮,或绒面的昂贵沙发,桌上通通插上了新鲜的玫瑰,简单的木板吧台焕然一新,店内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烛光掠动,昏暗中一切透露出奢靡颓势的贵族沙龙。
就连半圆靠墙的表演台也变成了T型的窄型表演台。
“你觉得,还差了点什么?”菲斯转身叉腰,环顾四周问道。
“哦,对了。”菲斯取下头上的牛仔帽,很快变成了一杆长烟枪,还点着烟。
“请称呼我,”菲斯吧唧了一口金烟头,呼出一口“菲斯女爵。”
“我还伯爵呢,”肖久辉挥手,握着吉他琴把,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开始低头调音。
“行,只要你能招客人开心,我愿称你维多利亚一世。”菲斯弯腰,凑近肖久辉说道。
“你叫我拿破仑都行,”肖久辉回嘴道,手拿拨片拨动琴弦。
“那不行,咱们可不能滑铁卢。”菲斯转身留下了一句,回到吧台。
唉。肖久辉抬头看眼菲斯身后迤逦的繁复裙摆,腹诽道,有钱换衣服,没钱给我换乐器,不平衡啊。
他泄气得想,算了,吉他吧就吉他,照样能弹。
努力回想起学会的乐谱,未闻花名,疑心暗鬼?月光?江南,吉他版的numb,泰坦尼克号,intro,还有改良版的琵琶曲。
古今中外,都会一首。
“够用了,够用了。”肖久辉安慰自己的说道。
片刻。
“叮咚。”门口的金铃铛响了。
肖久辉正在挠头想乐谱,按着弦老是从未闻花名歪到义勇军进行曲。
“嘶。”肖久辉苦恼的倒吸一口气,“这不对啊。”
难道是之前学校表演的后遗症。
“什么不对?”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肖久辉抬眼帘看了一眼,当下一震。
好,好辣的靓女。
肖久辉作为男人当下心就沦陷了一秒,当然很快为了男人的尊严平复了神态,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女装过的人,这,算什么!
“我没来晚吧。”辣女抬手往后撩了撩蓬松长发,身形斜站着,穿着短裤露出大长腿,光滑的肤泽泛着温润的光。
“你是谁?”肖久辉表面平淡的说道。
“我叫嫣兮喜,刚进游戏。”辣女自我介绍道“游戏角色是一名酒吧dancer,可以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肖久辉讶异,怎么还会有人进游戏。
“现在刚刚开头”肖久辉模棱两可的说道,“目前在过第二关。”
嫣兮喜神情立马变了,正经道“很难吗?”
肖久辉回想了一下,“怎么跟你说呢?”
“不难,不难,美女。”菲斯早就注意到了来人,快步过来,欣喜插话进来“这是款非——常简单易懂的游戏,既然你来了,我们就重新就制定一下计划。”
说着,就让一脸茫然的嫣兮喜先坐。
“你的支援就是我们的双保险,”菲斯直来直往,期待问道,“跳舞会吗?”
嫣兮喜点头。
菲斯眼睛闪着光。肖久辉也暗自庆幸,给酒吧赚钱进化的压力转移了。
“会。”嫣兮喜上道的点头,“传统古典舞行吗?”
“古,古典舞。”菲斯结巴了。
“嗯,学五年了。”嫣兮喜骄傲的说道。
“唉,散了,散了。”菲斯哀愁的挥手,“没想到美女你看着这么辣,却这么婉约,可惜呀,来不逢时。”
肖久辉觉得他还是抱着他的吉他,练古今中外各一首吧。
在第一位客人到来时,肖久辉坐着高脚凳在台上,皱着眉在练拍弦,低着头,半长发垂着,身上穿着一袭希腊式的白袍子,层层叠叠,脖子上戴着观音玉佩,露出半个白膀子,边上还有烫金花枝的金纹,看着挺像样,但不巧,这袍子桌布做的。
连表演服都给他省了,肖久辉没见过这么扣的老板。
“给台上的少年点一杯白葡萄酒,记我账上。”带着卷假发的中年绅士,穿着黑色燕尾服,握着银头权杖。
肖久辉闻声愣了抬头看去。
中年绅士对他挑了挑眉,抬手摸摸上唇的八字胡。
呃,肖久辉弹琴的手都停住了,这波,这波是攻击。
肖久辉忙低头,眼不见心不烦,继续。
来一首网上学的未闻花名,前奏轻快,吉他的空弦音较多,在人少的空间更适宜发挥,空间大且封闭的地方回响更好。
果然一曲完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传来。
肖久辉谦虚的膨胀了。
角落中。
“外国人的卖艺虽然比较新奇,”年轻的顾客歪头说道,“但我还是喜欢跳肚皮舞的吉塞舞娘。”
“哪天不能看?”同伴说道,“非得今天看。”
“瞧你说的。”年轻顾客翘起二郎腿,举起客牌。
嫣兮喜一顿,走了过来。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