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加上场地加持,绝对地十拿九稳。
他颤抖地伸出手,准备接过这来之不易的宝贵财富。
“诶,等等,不急嘛。”
穆小姐眼看终于勾上了这群家伙,把盒子稍微拿远。
“啊,失礼了。”
达尼克晃了晃头。
惊喜险些让他失去了理智。
“还是得感谢您,亲自送来,实际上,您委派他人便可......”
“这没什么......尤格多米尼尔先生,我们也合作了挺长时间了,给您提供了这么多年的资金支持,这点小事也无足挂齿。”
“这可不是小事,哈哈哈哈,我们一直合作地也很愉快啊!”
双方相视一笑,笑声在下水道里回荡。
表面笑嘻嘻,心知肚明,这是要提要求啊。
不过眼见事情也要办成了,达尼克到不介意帮忙。
“就是,您看啊,毕竟这么多年了,对于贵方的要求,我们一直都是尽力满足的,未求回报的。”
说起来也是,虽然穆小姐这么多年一直都和以伍长为首的残余德意志独立分子合作,但似乎也真的没提到有什么回报要求。
倒像是单方面的输血扶持。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达尼克也只能应下来对方的要求。
不管对方到底要求什么。
“那可不,您尽管说,有任何不便的都可以说出来。”
“嗯,倒也不是想您干什么,只是提个醒。”
穆小姐顿了顿。
“爱因兹贝伦一脉还是处理干净比较好。”
“啊,这个大可放心,法兰西不会放任‘叛徒’的,她们铁定会走上断头台。”
“嗯......就算是这样,不也有法兰西管不到的人吗?”
“......卫宫切嗣的儿子?”
“对喽。”
“诶......你这么一说......”
达尼克拍了拍桌子。
“这家伙倒是我心头一块必要去除的疼痛啊,在冬木的时候我可是被阴了一手。”
“你看,我提醒的对吧?”
“太对了,我得注意。”
说着,达尼克抬起酒杯。
“来,喝一杯。”
“半场开香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吧?”
“没有信心的人才会这么来做,我们有信心,来,干杯!”
“咔啦~”
琼脂入肚,穆小姐起身。
“尤格多米尼尔先生,和您聊事情,痛快。”
“与您合作也是我们的幸事。”
双方欢笑而散,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这样的气氛在穆小姐刚刚迈出房间的那一刻就荡然无存了。
“伍长,您怎么说?”
有着卫生胡的奥地利人在楼上的走廊慢慢走出。
“......这事情对我们没好处。”
“所以,无视掉?”
“动了卫宫,就是在打不列颠的脸,相比而言,这个反骨的家伙已经不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了——一个反贼而已,有她的支持反而不利于和东方搞好关系。”
“那......”
“做你擅长的事情就好了,魔术师。”
“是,伍长。”
达尼克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培养箱中。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都是白发红瞳。
但这里面有一个很不一样。
她长着日耳曼人的脸庞,一头金色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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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吹了?”
“算是吧,那个伍长......臭小胡子,以为我看不到他,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上个世纪维也纳艺术学院的气息。”
穆小姐在空旷的下水道里走着。
本来对德意志人没什么想法的傅氏也没插话。
除了前面拿着灯笼的怪人,这里没有别的人了。
穆小姐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
“所以啊,你们想报仇,得自己努力,趁着这些家伙搞事情,把人抓过来。”
“......父债,子偿!”
这声音,在阴森的下水道,让人脊背发凉。
两声完全不同的女声,宣泄着一样的愤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