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我。”
“为什么…要把文曦的首饰放在我的抽屉里…”
“为什么…要和别人说看到我从不同男人的车里下来…”
“为什么…要在我的位置上放小抄…”
“我好怕…我好疼…我好冷…奈奈…”
“为什么…要骗我上去…又不拉住我…奈奈…”
是她…
是她来了，是她回来了！
奈奈没办法像以往那样去回答。
在一声声嘶哑扭曲的低喃中，她看着前面的眼眸剧烈颤抖，全身布满了粘稠腐臭的铁腥味。
她整个人仿佛陷入在一块烂肉里面，再也无法忍受，奈奈猛地甩开身后的人，推开隔间的门跑了出去，她四处找着物体，不要命地堆放在隔间的门前。
直到再也没有物体，奈奈才停下来。
注视着那扇似乎在疯狂震颤的隔间门，她一步步后退到洗手台，捂着脸哭泣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文曦让我做的，我没办法拒绝，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会没事的…”
“就像你每次被文曦她们欺负…就算满身都是淤青和伤…就算老师忌惮家势选择不管不顾…都会扬起笑脸，跟我说没事的，会过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砰砰的砸门声停止。
奈奈颤抖着睁开眼，隔间门前堆积的物体没有任何变化，之前的那些似乎只是她恐惧愧疚下的臆想。
呆呆愣愣地看了许久，奈奈僵硬地动了动脚，想要离开这里，余光看到了洗手台的镜子。
里面有一道与黑暗融合的身影。
奈奈瞪大眼。
忽然，面前的镜子出现一条条裂痕。
“咔嚓咔嚓——”
那道身影贴在镜面，跟随着支离破碎，肢体在迸裂的裂痕中分解成无数碎片。
她死死地贴在镜子上面，头发与扭曲的躯体洇出粘稠的液体，分不出是血还是泪水。
“不会放过你们…”
“一个都不会放过…”
“全部…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砰的一声巨响，碎片冲着在镜子前颤抖的女生飞溅而来，惊恐不已的奈奈这时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逃一般地冲着厕所门外跑。
奈奈一口气跑出了很远，下楼的阶梯不知道为什么塌陷了，想到身后可能会追上的东西。
她咬着唇往上跑。
文曦和薛崇也在上面。
跑上去的奈奈没有注意到，角落处有一根口红。
……
陡然窜出的人让楚黎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幸好她紧要关头往后缩了身体才险险避开。
里面出来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头也不回地掩面跑开。
楚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
在刚才，她发现里面的人可能不是鬼，而是校门外遇到的，那个叫奈奈的女生。
原本想要进去问问是怎么了，不过在那之前，楚黎听她在里面哭着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再然后对方就慌不择路地跑出来了。
想到教学楼那坠落的鬼，楚黎抿着唇，心里由此产生的害怕减轻，多了点低落。
大概能够从零星的话语听出些什么。
“是受到欺负了吗…”
女厕所门因为用力推开而徘徊作响。
楚黎手电筒的光照在最里间的隔间上。
那里堆积着凌乱的杂物，不远处地上还有破碎的镜子碎片。
看了一会，楚黎上前把物品一个个挪开，放在不会挡道的地方，又开始小心翼翼打扫掉落的镜子碎片。
虽然旧校应该很少有人来，不过这些东西乱放还是会给人带来麻烦的。
做完这些，楚黎拍了拍手。
这层没有其他线索了，她还是看看能不能上楼找苏雪和那个漂亮女生会合吧。
楚黎打着手电筒，原路返回。
突然，前面投出的光束中窜出什么东西。
楚黎吓得心脏都停了一秒，才发现是一只猫，一只通体发黑，轻落在地的猫。
注意到强光，黑猫停下脚步，金色的瞳孔望向这边，担心把眼睛照伤，楚黎把光打偏了点，她很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试探着靠近，蹲下身小声说着：“猫猫，你是迷路了吗？”
黑猫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饿了吗？”想到什么，楚黎摸了摸口袋，出门的时候她拿了一块外婆做的婆婆饼，“我外婆做的饼很好吃，里面有肉，有香菇，有白萝卜粒…”
挑出小肉块放在黑猫面前，楚黎耐心地介绍着。
不过黑猫没有吃，又望了她几眼，跑掉了。
这让楚黎有些小沮丧，不过很快她又站起身，咬着婆婆饼，向楼梯走去。
奇怪的是，原本塌陷的楼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楚黎虽然有点震惊，却没有多想。
可能是无限轮回世界给予的帮助吧，就像那个冰冷机械音会给她们提示。
……
高三一班门口，苏雪和金昭音遇到了点小问题。
门打不开。
代表着教室探索不了。
里面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