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女人觉得受到了冤枉,眉梢微挑,当即矢口否认。
“答案我可是随小师傅找到了,出口的承诺理应在那时便已了。”
无尘子摇首,“苏施主只道这是你所为,却未告知贫道为何所为,答案存在诸多疑点,不知全貌,便不是贫道要的答案。”
“真是严格。”
苏雪垂下长睫,一边感慨着,一边拾起身侧的石子,随手抛向溪面。
几个起落,水花溅扬。
连绵不绝的溪水带走了圈圈涟漪。
看着石头沉入溪底,似被身旁道姑看的无可奈何,女人颇为头疼,无奈开口:“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可能会很长,小师傅听起来无趣…”
“无事。”
无尘子眉眼温和,满是洗耳恭听的静雅,“苏施主说,贫道听。”
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道姑正襟危坐,一副侧耳旁听的架势。
绛衣女人支着额闷声笑了一会,开口却是一反前态的拒绝,“可是我不想说。”
有些话她能似是而非地给好奇的小姑娘指引,钻些让人抓不住把柄的小空子,但违背那些条列定下的束缚,必然会遭到麻烦。
一双清眸注视着苏雪半响。
无尘子竟松口般地颔首。
“苏施主既无意与贫道长谈,便算了。”
没等身边人回话,她温和地续道:“但按照苏施主之前亲口所述的承诺,贫道会跟在苏施主身边,直到贫道得到答案。”
对上清湛眼眸中的郑重,苏雪沉默了片刻,挑眼笑道:“小师傅莫不是忧我再作乱,要亲自贴身监管我?”
贴身两个字被咬在唇齿间时加了几分力道,听起来缠绵暧昧,富有遐想。
无尘子顿了顿,微微颔首。
见道姑不为所动,女人便也收了打趣调侃的心思,没有好掩饰地直言相告:“找了那么多地,小师傅该是知晓尽管这般,我真要做什么,在我身边的小师傅只会更加无法顾及。”
她能不动声色地控线,自然也能为了方便避人耳目,私下一心几用,驱使□□去干活。
很多时候,人可能还坐在这,实则各地或许都会有她□□的踪影,悄无声息地做完一切。
多日奔走碰壁数次,无尘子自然知道。
甚至遇到过许多特意用来迷惑她的。
无尘子认同道:“苏施主所言极是。”
素雅的道姑垂下眉,话落没等人反应自袖中抽出一条殷红长带。
迅雷不及掩耳将苏雪的双手用精巧的系法绑住,无尘子收回手,谦和地问:“不知这样,可否能够预防一二?”
“……”
眸光落在困住的手,女人哑然失笑。
过了一会,用行动告诉她不能。
将‘物归原主’的衿带抽离,在道姑略显失落的视线下,苏雪站起身。
“真是拿小师傅没办法。”
她对仰头望来的无尘子低声道:“曾经说过要送小师傅珍藏的酒酿,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合适,小师傅可愿意陪我喝一场?”
背光的女人伸出手,无尘子微愣。
记忆当中的烟雨天,对方的确说过。
抚摸着袖子的石坠,不知想到什么,无尘子抿唇浅笑,指尖搭在白皙的掌心。
“那便先在此谢过苏施主。”
……
到了目的地,是两人都所熟悉的地方。
定安道观。
妤若正在院中和猫妖你来我往。
听见动静,看清两道身影,妤若猛地站起来。
意识到反应过大,又蹲下冷哼声视若无人。
过了一会,等小师叔和那道身影行到身边,妤若才故作冷淡扫了来人一眼,“哟,苏施主怎么来了?”
“许久未见小姑娘,甚为想念。”
听到女人轻佻的话,妤若猛地一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战术后退小声嘟囔:“许久不见,苏施主还是这么臭不要脸!”
“过奖。”
妤若气绝。
没再戏弄小道姑,女人侧眸看向一旁仿佛装饰的猫妖。
猫妖坐在那一动不动,眼角余光却是飘闪着不时那处瞥。
见那边的女人招了招手,垂下看来的眼染着淡温,动了动爪子,猫妖矜持一会才慢悠悠走过去,心里想等会该说些什么。
打量着猫妖,女人轻抵下颌,半叹道:“几年过去你非但没有半点增进,尾巴怎么还少了几根…可事先说好,你带走的功法没问题。”
听到一半,猫妖气抖冷。
这是为了谁啊!
啊对对对,都是我自愿,我自作多情!
听到后面哼唧唧的猫妖火熄得没影了。
毕竟戴罪之身,提到私自拿走东西的时候,心里虚的不是一星半点。
猫妖翕动嘴,有心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头顶至脊背蓦然传来很轻的力道。
梳理抚摸着她的手,亦如过去般温柔。
“让你费心了。”
猫妖僵住,没了反应。
好一会才控制不住眷恋蹭了蹭。
无论怎么觉得这人变了…
但其实,一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