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它不一定比你手中的长枪和剑好用,但是我想防一防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它很小巧,藏在身上不容易被发现,不得不赤手空拳的时候,有个武器也比较好用。”
叶映雪知道,周嘉言身上肯定还会藏着匕首这一类的小巧武器。
但是她知道的事情,敌人也能猜得到,在真的近身作战的时候,敌人肯定会防备周嘉言身上的武器,叶映雪给他这把枪只是为了出其不意。
周嘉言接过这不过他巴掌大小的火器。
火器外表锃光瓦亮,周嘉言尝试着动了一下保险栓,发现并不是很难打开。
“如此扣动扳机?”
叶映雪点点头。
“你给我一下,我给你示范如何去除弹匣。”
叶映雪故意放慢了速度,取出了弹匣,给周嘉言看。
“里面六颗弹药,每扣动扳机一次,便会射出去一枚弹药,射完六枚的话,这火器便暂时无用处了。”
随后叶映雪想了想,还是拿出两个新的弹匣交给周嘉言。
“如此,怎么换弹匣你也会了,这是崭新的弹匣,换上去就可以用。”
“我希望侯爷你永远不会有用上这个火器的一天。”
周嘉言点了点头,十分珍重的把东西收了起来。
“此物你我知晓即可,无需告知他人。”周嘉言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叶映雪知道,这是周嘉言会替她保密的意思。
“侯爷请放心,我不会无故去做给自己招来祸事的事情,我希望大卫朝可以永远盛世繁华,平平安安。”
“亦吾所愿。”
叶映雪便起身。
“对于战事战略这些,我并不懂,就不耽搁侯爷时间了,我现在就去找贺大夫。”
周嘉言立刻叫了流影。
“流影,送叶娘子去贺大夫处。”
“是,侯爷。”
叶映雪同周嘉言道别,随后跟着流影穿过好几个营帐,才到了军医的营帐。
前一天晚上才进行过一次攻城战,但是阿西达此人十分狡猾,他并不与周嘉言正面作战,而是把平城里面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从城门里面推出来,做成一堵人墙,叫周嘉言这边缩手缩脚。
对于这些从军的士兵来说,他们在边疆吃苦耐劳,抵御敌军,不正是为了家乡的父老乡亲可以过上安稳日子吗?
可是阿西达的做法却是让这些士兵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父老乡亲,军心势必会动摇。
周嘉言不仅不能无视这些老百姓的生命,还得想尽办法把人给救下来。
因此这一仗打的其实相当惨烈,阿西达那边几乎毫发无伤,周嘉言这边的战损却很高。
这会儿军医这边的营帐里,充斥着满含痛苦的各种声音。
贺大夫作为军医,此时忙的不可开交。
叶映雪就没有上去叫人。
军医这边人手不够,叶映雪甚至在那些照顾伤患的人里面见到了一位女子。
“那位是?”
“那是范娘子。”
流影简单给叶映雪介绍了一下这位范娘子。
这位范娘子娘家姓柳,祖上也曾出过御医,她的祖父也是御医,不过正是在十多年前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中毒那件事情当中,获罪流放至边境。
而她的夫君范阳,则是在七年前任上出了一桩灭门惨案,当地一位积善之家上百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而那被查出来的杀人凶手却是范阳的一位幕僚的儿子,范阳与这幕僚的儿子并不熟悉,但是范阳不可避免的一个责任就是,他那位幕僚的儿子借着父亲是范阳的幕僚之便,进行了诸多准备,还差点儿逃过律法处罚。
因此,在范阳的幕僚及其儿子被判秋后问斩并株连九族之后,范阳也因失察之罪被判流放,流放到了北境。
范阳流放之前一心扑在政务上,直至弱冠之年都未成亲,流放到北境之后,因流放长途劳顿,加上水土不服,到了北境之后就病倒了,当时还是姑娘家的柳姑娘因习得一些医术在身,便照料了范阳一段时间,后来两人便成亲了。
如今这会儿,范阳正留在宿城,协助周嘉言的人管理宿城,范娘子则跟着军队到了平城外面,帮助照料在战场上受伤的人。
而叶映雪在听完流影的介绍之后,也想起来了范阳这个人。
在原书当中,范阳这个人所占的剧情篇幅很少。
大抵是因为有一些剧情被叶映雪改变了的缘故,比如说书中的郭世忠没有这么早被查出来,江海崖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草原王帐的,这一场战争也不是这个时候发起的。
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吧,江海崖找到了范阳,想要说服他前往草原上,为草原王帐卖命。
范阳虽然是被幕僚之子牵连,但是被灭门的那一户人家确实是当地的积善之家,为了这件事,范阳心中的悔恨和愧疚几乎淹没了他,朝廷流放了他,反而是成全了他的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