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热。
梵行赶紧运转真气保护在四周,直接脱掉衣袍扔到一边,衣袍还没有落地,就瞬间被烧化成气,连一丝灰烬都没留。
墨烬离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用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幸好当年他没有冒冒失失往下面走,不然那件衣裳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没想到世上竟有比离火还可怕的火焰。
想到这里不由低头看吕序,这个丫头当年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她当年便有所发现,但为何后来没有再提起。
正如梵行方才说的,吕序藏了很多的秘密,想要知道答案只能等她醒过来,且当年先祖选此地建都,也是经过长时间的堪测而非偶然,回头有时间得看看祖史才行。
抬起头,就看到梵行在脱鞋,原来他的鞋也在烧。
“你脱鞋干嘛,不烫脚……”话才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问题有些愚蠢。
因为梵行两脚根本不着地,而是悬浮在地面上凌空踏地,两脚步明明没有着地,却像平时走路般一步一步往前。
“你还是人吗?”
墨烬离下意识地问,正常人不可能半空踏步。
他见过最好的轻功,也只是快速地凌空做出踩踏的姿势,而不像他这般如履平地。
梵行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缓缓往前,只是越走越慢,每往前三步就得增加一份内力,以保证真气形成的屏障不散,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掌把他原路推回。
“你怎么回来了?!”墨烬离惊讶地问。
“有人把我推回来。”梵行指着前方,前面却什么都没有。
“有人?!”墨烬离觉得更加不可思议:“本殿一直在看着你,并没有看到有第二个人的踪迹。”
“但我确实是被人推回来的,我不可能会看错。”梵行坚信自己会看错,但眼下这里确实只有他们仨,但方才被推的感觉太过真实,马上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膛。
上面竟有一个微微焦黄的掌印,马上对墨烬离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一个掌印?”
墨烬离低头看一眼,面上马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良久才咽一下口水道:“莫非在下面……还存在着别的生物,离火就是他们折腾出来产物。”
“前辈,我们无意冒犯。”
梵行忽然开口,想了想又道:“只是来求一株火芝救人,还请前辈赐药。”
墨烬离惊讶地看一眼梵行:“你是不是疯了,本殿只是随口说说,怎么可能会有人生活在下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梵行俯身抱起吕序道:“这个小姑娘叫吕序,三年前她曾无意间来过,月前她为了保护京都安稳,抵御外敌强行动用内力,以致生命垂危,还望前辈能赐一株火芝护她性命。”
如果下面真有人的话,或许这就是三年前,吕序能活下来的原因。
忽然一股可怕的力量袭来,就像是有一座山压在身上,梵行咬牙关,死死撑住才不至于跪在地上。
墨烬离却还没反应过来,两腿就忽然一软就往下跪,最后一刻硬是用双手撑住地面,才没有向一个陌生行跪拜之礼。
从火焰里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是她向你们提起此处?”
“回前辈,序儿从未吐露过寒池下的秘密。”
梵行一听心中猜想得了到印证,赶紧替吕序回答道:“是晚辈根据天域之城的情况,推断出此处有异,才贸然闯入寻找火芝。“
“你来自天域之城……”良久火焰中才有声音传出:“怪不得你能发现到此间有异,火芝可以给你们,不过……”
“晚辈保证此间的秘密,绝不会从我三人口中泄露。”不等那人开口,梵行马上保证不会泄露对方存在的消息。
“晚辈以当朝太子的身份保证,绝不泄露此音的秘密。”墨烬离也马上发誓,却听那人道:“本座记得你,三年前是你进来把小丫头带走。”
墨烬离愣一下道:“回前辈,当时晚辈急着救人,并没有发现前辈,今天下来也是一时好奇,绝非有意冒犯。”
“大概这一切都是天意吧。”那人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三年前那孩子无意中闯进来,本座看她的慧根和筋骨皆不凡,起了恻隐之心就给她喂了一株火芝,还用一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晚辈梵行,谢前辈当年救治序儿之恩。”
“你凭什么代她谢本座!”那人不悦地问。
“晚辈是她未来的夫婿。”梵行恭恭敬敬道:“若非前辈救她一命,晚辈便就没机会遇上序儿。”
“你这般修为……”那个人话只说了一半,忽然改口道:“你本来还可以更进一步,为何要沉溺于儿女之情,就算本座今天救了她,以她凡人之向躯也不过区区百年之寿,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梵行淡淡道:“天意让我遇上序儿,晚辈想过抗拒,后来想想不如顺其自然。”
“每个人走的路不同,本座不会强求于你。”那人缓缓道:“看在本座跟这孩子有缘的份上,火芝就再送你们一株,至于能否让她长命百岁,就看她的造化吧。”
梵行看到从火焰里面飞出一物,不敢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