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龙凝特意看了贤王一眼。
那样子仿佛在说,质疑她的能力,现在呢?
贤王:
不仅脸火辣辣的,还头皮发麻。
如果刚刚还笃定自己能逃出生天,现在就有了一种要完的紧迫感。
不等他开口,钱晗已经冲上去了。
马惊人慌乱,贤王在亲兵的舍身相护下,好不容易躲过一波攻击。
加上之前一直在逃命,狼狈得不行。
辰阳,你当真就看着他弑父?
阿溪左右看了一眼,茫然:辰阳郡主不是死了吗?过几天都能烧头七了。
钱晗帅脸不悦:阿溪,不许胡说。
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龙凝在一旁啃着冰糖葫芦,眼睛里闪烁着八卦之魂。
只有柳芸知道,这是个假的小姑娘,别因为她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就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这会儿吃瓜吃得好高兴。
阿溪表情顿了顿,深深的看着贤王:与其求辰阳,不如束手就擒,还能免受许多皮肉之苦。
贤王已经被钱晗攻击得从马背上滚下来了,发髻散开,衣衫凌乱,看起来就非常狼狈。
贤王一脸失望的看着阿溪:所以,你早就投靠皇帝和太后了?
这姓钱的,莫不是你自己选的男人?
当初还在家绝食不嫁,难道都是演给本王看的?
阿溪低头浅浅一笑:倒也没有那么深奥。
会走到今天,都得感谢你所赐。
另外,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挑拨离间?我和钱晗之间我们最清楚,你还是多点心思替自己考虑吧!
贤王愤然,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你来这做什么?
阿溪似笑非笑:当然是看你下场来的啊!
亲眼见你逃不了,又挣扎不能,后半辈子我就能安心了。
贤王气得双眼翻白:逆子,当年真该直接掐死你。
阿溪眸色幽深:可不是嘛,直接掐死了挺好的。
他何至于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钱晗不开森:阿溪!
阿溪沉默,那他也就遇不上某人了。
贤王噎得不轻,正想撕破脸来破口大骂,远处突然传来一波密集的脚步声。
众人一愣,看着贤王本来要逃亡的方向奔来两排穿着锁甲,整齐肃穆的士兵,见到众人,直接将贤王一群给围了。
贤王瞪圆了眼睛,脸色泛白:锁甲军?平平远侯?
远处策马奔来的将领,不是去年一直在外救灾的平远侯一行又是谁?
吁平远侯勒马一看,突然笑了:贤王殿下,久仰久仰。
原来皇上口谕,太后娘娘懿旨,让本侯赶回来围剿造反的乱臣贼子,竟然是贤王吗?
呵呵,果然世事无常啊!
他因为有先皇允许的三千锁甲军,可没少成为这些权臣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的儿子,他的女儿都是这些权臣算计的对象。
若非都想娶他女儿,当年他女儿也不会遇上秦羽,然后被英雄救美后,一颗芳心也赔了出去。
结果,秦羽去了边关,他女儿也离家跟去了,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所以,平远侯对这群权臣没有半点好眼色。
贤王脸色铁青,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
面对自己儿子还可以挣扎一下,寻求时机。
面对带着三千兵马的平远侯,呵呵,挣扎了也没用。
见平远侯成功捉住了贤王,凤翼宫的柳芸微微一笑。
这就是她不在官道上埋伏的原因,无论是谁,必然会碰见回京的平远侯。
就凭他们带出去的那点人,逃得了吗?
派出龙凝,只是为了防暗龙卫对贤王的救援。
谁让坑货先皇临死吩咐了暗龙卫要保护贤王?
贤王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这种神操作,简直闻所未闻。
至此,总算将七王给抓住了。
柳芸略微放松了一丝,揉了揉眉心,果然女人过了三十,熬夜什么的就是很痛苦的事情了。
尤其还是这么高强度的通宵,要命啊!
青叶,守在三十三座山那边机关的人可有什么动静?
青叶摇了摇头:还没有,估计是战斗结束得太快,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主子猜测,这雪崩,会在战斗中发动吗?
柳芸点头:我认为应当如此,否则,老六将七王弄来帝京,替他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又该如何善后呢?
那可是二十万兵马,若没有帝京城城墙上的那些机关,我们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必然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老六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能借着雪崩,将七王和七王兵马一波带走,不是永绝后患的好计谋吗?
只可惜,六皇子已经凉了。
他的这些手下也损失了九成九,缺少了很多眼线,对事件的敏锐度也降低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未想过,七王二十万兵马不仅输了,还输得这么惨,这么快,以至于他们都来不及发动机关。
还有,近侍大人上哪儿去了?他们还等着命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