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啧了一声:后来还差点陷入纷争,被抓到牢里去。
我觉得不对劲,就谎称她兄长,将她强制救走。
后来,我将她藏了起来,天黑之后提议来锦衣卫,并且送她过来。
谁知道啊那群黑衣人越来越凶残了,还真是一路打过来的。
他想到过来锦衣卫的一路不会太顺利,但是没想到这么凶残。
若非黑衣人不了解他的实力,今晚上能不能到锦衣卫还是个问题。
柳芸皱了皱眉:看来,事情很严重啊!
她没想到过程还这么曲折。
青叶,衣服换好了吗?
青叶清脆的声音:可以了,不过,主子,锦衣卫没有女人的衣服,是用了一套我和红叶放在马车里备用的衣服,外套是大宫女穿的。
这衣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若是被外人瞧见,肯定会给这位姑娘带来麻烦。
柳芸点头:天亮之后,陆冲你派人弄两套能穿的衣服给这姑娘吧!
说着,坐到了榻边,将姑娘的手拉出被褥,仔细的把了把脉。
这种时候就不好惊动其他人了,加上人家千辛万苦就是要见太后,柳芸觉得帮个忙能让事情简单点。
其他四人都屏息看着,等柳芸收手,红叶才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子,怎么样?
柳芸点头:体内紊乱,是挺糟糕的。
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好,需要花时间调养。
掏出一个小巧的布卷,摊开后是密密麻麻的银针:听起来,事情应该很严重。
还是让她早些醒来说明情况吧,免得耽搁了大事儿,也对不起她这么拼死拼活的闯入帝京。
终究还是心软,柳芸下手的时候,先给这姑娘治疗了一番,才让她醒过来。
那女子有一双好看的杏眸,大而明亮,睁开来仿佛纳入了星河,闪耀着细碎的星光。
嗯?女子疑惑的看了一圈,眼神落到陆冲的身上:你锦衣卫的大人?
陆冲冷冷的说道:锦衣卫指挥使,陆冲。
女子忍不住看了看白沐,见到白沐点头才松了口气:民女求见太后娘娘,有一件事,民女要向太后禀报。
陆冲朝柳芸扬了扬下颌:有什么事,你说。
女子脑子突然僵化,空白,一帧一帧的扭头看向柳芸:太后娘娘?
柳芸挑眉:嗯!
哀家有些好奇,你若要敲响登闻鼓,也只会见到皇帝。
为何不直接告御状?而是要见哀家?
女子抱着被子,眼中浮现出一抹警惕。
她看向白沐,见白沐点头,却连白沐都一起警惕防备了。
往后挪了挪:你们是什么人?为了对付我,何至于演这么大一场戏?
床前的五人:
警惕是好事儿,可这是不是有些警惕过头了?
白沐无语:姑娘,这里是锦衣卫驻地,谁敢在这里冒充太后?
女子一脸怀疑: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介书生?不仅认识锦衣卫的人,还认识太后?
莫不是为了问我的秘密,特意找了人来演吧!
白沐:得,他都救了个什么人回来?
若非这女子眼神正派,不是什么坏人,怕不是救了个白眼狼。
柳芸好笑:你为何不信哀家就是太后?
女子冷静:我的确急着见太后,可怎么会这么巧,刚来锦衣卫就见到了?
而且,太后大晚上的怎么在这里?
为何不在宫里而在锦衣卫?
最重要的是,太后大半夜的出宫就很诡异了,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吗?
柳芸:那你要如何才会信?
女子:你拿出证据来。
柳芸:
这么说,哀家还真的无法证明哀家就是太后啊!
咦,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华点?
嗯,等空闲了,得好好琢磨琢磨。
免得将来哪个胆大包天的还想玩一出真假太后的戏码,她岂不是要憋屈死?
暗中的势力是暗中的,表面上也得让人信服啊!
陆冲默默掏出身上的身份令牌:这个,可信?
女子忐忑的接过来看了看:那也只能证明,这里确实是锦衣卫。
红叶笑了一声,掏出自己的身份牌:凤翼宫的大宫女令牌,要看看吗?
女子又接了过去,翻来覆去的查看,神色怔怔的。
这种身份令牌添加了特殊的材质,拥有特殊的制作手法,同时还有特殊的顶尖雕工,民间想要仿制是很难的。
柳芸好奇:你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你值得白沐花这么大的心思,制造这么多仿品来骗你吗?
而且,那些黑衣人明显是要杀你灭口,救你莫非比杀你更有价值?
女子沉默了片刻,眼睛瞬间一湿。
五人皆懵,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女子连忙擦泪,可越擦越多,忍不住捂着脸:不是我就是高兴,我终于见到太后了。
将泪水憋了下去,女子抬头,红着眼睛:我拼尽所有,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哦不,是民女莽撞了,冒犯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说着,掀开身上的被褥,跪在了榻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