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当时连人小姑娘具体长什么样子都没太看清楚。
真的就是他上山寻匪徒的时候,凑巧碰上的。
身为军人,老百姓遇到危险,他挺身而出,对于贺宴来说太过稀松平常。
后来等流言蜚语越传越荒唐的时候,童知青跑来找自己,想要合约婚姻。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毕竟自己身负任务。
只是后来转念一想,如今世道对女孩子却是不友好,更何况童晚还是一个外地来的知青,他如果不答应,这姑娘肯定不好过。
而且这姑娘当名义上的妻子也不错。
毕竟那时候,他还不清楚在这里要待多久,也不清楚绣河村里有没有匪徒的同伙。
如果有,那么他结婚,反倒是一层很好的掩护,说不得就能叫暗地里观察的人放松警惕。
待他同意了小姑娘的提议后,又上报了组织,确定了童晚的身家背景是清白的,他才开始履行所谓的合约婚姻。
只是,那会儿,他虽然挺欣赏童晚的感想敢做,但也仅限于此。
甚至都想好了退路,比如对外说腿康复了,还是以林怀东的名义回归部队,那么童晚就是军嫂,哪怕他离开,也不会有人对她动歪脑筋。
等再过一阵子,自己可以托关系给小姑娘调走,到时候再给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那会儿,谁也不会知道绣河村发生的一切。
对于贺宴来说,也算是给人姑娘一个交代。
只是这两天的相处又有不同,贺宴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自己会莫名的关注她,只要在同一个屋檐下,视线就会下意识的跟着她转。
贺宴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的感情,但是他很肯定,对于童晚,他是有好感的,他喜欢这样性格软乎的姑娘。
只是这份好感,似乎还不到想要结婚的程度。
一辈子的事情,得考虑清楚,才是对彼此的负责。
说到底,还是相处的少了。
而他最多在这边再待几天,等所有的事情交接清楚,便得归队,到时候还能再见面吗?
一想到两人再也见不到,贺宴薄唇瞬间抿直不爽。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也拉回了贺宴纷乱的心神,他将纸条再次折叠好塞进口袋里,开始打水淘米,准备再熬一锅粥,不然这么多小伙子,光吃饼子也吃不饱。
见自己老大开始动手,一个圆脸小伙子立马上来接受:“老大,你手臂上还有伤口呢,给我就成,熬粥是吧?这个我最拿手了。”
“对啊,老大,你歇着,我们来,受伤的都歇着,今个儿哥哥伺候你们。”
“滚你丫的,你小子是谁哥哥?我还是你老子呢。”
“就是,朱大宝,你可要点脸吧。”
“”
贺宴扫了眼手臂上一寸长的小口子,再瞥了眼忙的热火朝天的兵蛋子们,扯了扯唇,顺从的晃荡到院子里溜达。
算了,小崽子们难得孝顺,他得受着不是。
“老大,你晃啥呢?”张勇见自家老大站在厨房不远处不停的晃荡,好奇的凑了过来。
贺宴嫌弃脸:“没看见这么多蚊子啊?不晃荡难道杵着给它咬不成,话说你怎么又来了?”
见宴哥就差说出你怎么这么粘人的嫌弃话,张勇暗暗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操心自家老大错过好姻缘,他一个大好的男儿,至于像个媒婆在这叨逼叨嘛?
也不想想这是为了谁?
心中苦逼不已的张勇,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笑的格外真诚:“我这不是过几天就跟老大你分别了嘛,那啥珍惜时光不是。”
贺宴捋了捋手臂,试图捋掉暴起的鸡皮疙瘩:“给老子滚,一大老爷们,能好好说话不?”
张勇他忍:“宴哥,你是不是担心小嫂子看不上你啊?”
贺宴冷脸。
张勇:“嘿,你刮胡子啊,就凭老大你那张脸,咱啥也不做,就能将嫂子勾搭不是,我是说,嫂子肯定被你英武不凡的长相迷倒。”
贺宴努力压制住嘴角上翘的弧度,一本正经说:“老子留胡子也好看。”
黑暗中,张勇的面皮扭曲了下,这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喜欢人家童知青呢,是谁以前最恨被说好看的?
啧男人,还有几幅面孔。
张勇一脸诚恳:“咳刮了胡子更般配不是。”不然瞧着都差辈儿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怕挨揍。
贺宴不知张勇心中的腹诽,只是脑中不自觉的浮现童晚那软乎乎的乖巧模样,抬手摸了摸浓密的胡茬。
好像,是剃了胡子更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