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博忌惮戴冠,并不是因为戴冠这条计策他想不到,而是他不敢往大了想,他之前就想过联合起这些小势力,为自己所用。
可是他并没有信心能扳倒三巨头之中的任何一个,那样一来就真的什么也不能承诺这些人,要是事情没办成,他们的利益还得自己来承担,那么郑家最后剩下的三口盐井,只怕也保不住。
毕竟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给他们一个由头,那也是能把人吃得渣都不剩的角色,因此他不敢赌这一把。
但是戴冠不一样,一来就直接把目标订到三巨头身上,而且没有任何顾忌的去邀约这些散乱的小势力一起来分一杯羹,而且丝毫不担心他们不答应,也从不怀疑是不是能扳倒三巨头,而是就这么信心满满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郑天博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戴冠是信口开河,而是对方有足够的实力来实现这一计划,所以他才忌惮戴冠,忌惮胡锦的势力不容小觑,以后跟他们打交道,得多留一个心眼,要不然一个不慎,就把郑家的家业给搭进去了,自己也没了最后的底牌,那时候就真的是万劫不复。
可是眼下,又不得不依靠他们的力量来解除郑家的危机,而且胡锦表现出来的善意和诚信,郑天博没有任何理由防备他们,更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但凡事都要有备无患,所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
郑天博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之下,答应了戴冠的提议,当即果断道:“就按戴兄的提议来,咱们就赌这一把,扳倒了三巨头,郑家必定重回巅峰,也不用害怕那些人狮子大开口,要是失败了,大不了就是小心翼翼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伺机再战就是了。”
戴冠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郑兄果然是胆识过人,干脆果断。那么在下也给你交个底,这件事情,咱们只会赢,不会输,不然我们也没必要这么兴冲冲前来自取其辱,你大可放心。”
郑天博顿时内心火热,胜利就在眼前,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为父报仇的同时,夺回自家的产业,重振家声。他郑天博也算是能光宗耀祖,无愧先祖在天之灵。
每一个忍辱负重的热血男儿,能实现心中宏愿,哪能不热血沸腾,此刻的郑天博,就有些浑身紧绷,血气上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有些急切道:“戴兄可有行动计划,小弟这就去安排人手,咱们越早行动越好。”
戴冠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来矿上,当然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线,但是他们不确定咱们会怎么行动,所以一定会风声鹤唳,必定有所防范,但是咱们可以先来一个疲敌之计,让他们自乱阵脚,然后在他们精疲力竭之时,来一个猛烈的进攻,必定能一举获胜。”
郑天博道:“如何
疲敌,还请戴兄指教。”
戴冠道:“你召集起所有忍受,多多准备灯笼火把,再找来一些山羊待用,天黑咱们就行动。”
戴冠说着,凑近了郑天博耳边,细细交代了一番,郑天博如闻天籁,顿时喜滋滋的去准备了。
戴冠坐回座位,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脸懵懂的段新厚眼巴巴的看着戴冠,意思是很想知道戴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要他起什么关键作用。
戴冠见他样子,笑道:“你不用这么八卦,自然有你大战身手的时候,你不用着急,咱们不参合他们,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
段新厚顿时来了精神,试探道:“咱们直捣黄龙,来个出其不意的刺杀?”
戴冠道:“你都料到了,那还来问我作甚?”
段新厚有些歉然道:“就是胡乱猜想,公子说了出其不意,那疲敌之计就是幌子,必定是有杀招在后面。”
戴冠道:“谁说你是武痴,这不是脑子十分灵活嘛!”
段新厚顿时有些得意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公子太过于聪明绝顶,在下跟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潜移默化之下,也会思考一些事情。”
戴冠笑骂道:“少挖苦人,你这话我怎么也听不到是好话。”
段新厚道:“聪明绝顶绝对是夸人,公子不必怀疑。”
戴冠道:“那祝你先绝顶。”
段新厚被戴冠这突兀的话语搞得摸不着头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顿时哭笑
不得。
胡锦这时候解围道:“好了好了,打趣的话差不多就行,咱们还是说说正事。”
戴冠于是摆正身形道:“岳父大人需要坐镇中央,统揽大局,郑天博这个人,过于机警了,有时候就会变得胆小,一旦他不能及时出动人手,咱们的伙计就得立马顶上,咱们是同时对三大巨头开展骚扰,一点马虎也不行,必须令行禁止,容不得一丝犹豫,所以岳父大人要掌控局势,及时跳动人手,以防不测。”
胡锦道:“这个没问题,咱们的伙计绝对不会拉胯,我来指挥就行。”
戴冠点头道:“一旦我们得手,咱们的人马就需及时撤出,千万不要贪功,要把最混乱的一面留给那些势力,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知道每一份产业都来之不易,才不会狮子大开口,而且顺便能消耗他们的势力,也算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