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听到声音之所以会懊恼,是因为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从锅底镇回来,还没有去胡娴那里报个信儿,虽然胡家有人将消息早就传回了胡府,可是毕竟不是自己说的,那终归是差一点意思。
这不胡娴就已经追上门来了,他不去看她,她就来找他。
戴冠立马放下手中的纸笔,起身迎接出去,就看到颜玉儿和胡娴手挽手往里走,正在热情的寒暄着。
颜玉儿像是邀功一般将早就珍藏好的注唇递给了胡娴,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试一试。
胡娴对此也十分的开心,果真忘记了戴冠的存在,而是跟着颜玉儿立马钻入闺房之中,颜玉儿是要给戴冠做饭的,结果胡娴一来就忘记了这一茬,而胡娴是来看望戴冠的,因为她十分担心戴冠的安危,也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
毕竟家仆回禀的情况总是要差一点意思,他想亲口听戴冠说,只是一来到这里就被颜玉儿的注唇给吸引了,将戴冠抛之脑后。
这就是女人,一见了喜欢的化妆品,男人就被忘在了一边。
戴冠讪讪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打扰她们,喜儿在一旁看到他焦急的神色,忍不住捂嘴偷偷一笑道:“公子,你怕是暂时不用去找她们了,胡小姐和小姐可有好多话要说了,他们最近十分亲密,商量的事情也很多啊,就是喜儿很多时候也是插不上嘴的。”
戴冠道:“那正好,等她们先聊
够了再说吧,我就不去打扰了。”
喜儿乖巧的点点头道:“我给公子倒茶,你先喝一杯茶吧。”
戴冠果真坐在案前,端起喜儿倒上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思绪继续回到自己要布局的家业之上,然后提起笔写下了当先几个字——戴氏家业布局图。
喜儿跟着颜玉儿许久,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识得很多字的,见戴冠不是要写文章,而是要布局什么图,于是饶有兴致的留下来看一看,戴冠见她没走也没有在意,反而专心致志的开始了画起流程图。
这是个新鲜物,至少喜儿之前未曾见过,于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戴冠将一个个空方框和一条条线连接在一起,然后在中间填上小小的文字,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一直往下看去,直到门口有人悄悄走进来也没有发现。
颜玉儿陪着胡娴走进书房,见戴冠专心致志的写画着什么,于是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跟喜儿一样保持安静的围观。
戴冠早就知道她们进来,但是没有立即停下笔的打算,毕竟他好不容易构思出来的灵感可不能中途给打断了。
要是不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呈现,那么以后可能就会出现很大的纰漏,导致无法弥补的损失,那样就亏大了。
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胡娴解释,他回梁州不是第一时间去找她汇报情况,而是悄无声息的回家来了,难道说颜玉儿才是他想要
第一时间见到的人?
戴冠知道女子的心思跳跃而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了她们而不自知,想要哄起来就很困难,戴冠最是害怕哄女人,而且最见不得被人冷落,如果别人给他脸色而久久不能消停,他会真的很烦躁,做起事来就完全没有心思,也谈不上是什么温润儒雅的公子形象了,恨不得立马将别人给哄好,然后开开心心的说话做事,不然他就会很烦躁。
戴冠书写了一会儿,在将整个流程图给完成之后才抬起头,伸了伸懒腰,转头看到聚精会神的三个女子,于是瞬间尴尬道:“娴儿,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也不说话?”
胡娴笑道:“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大事嘛,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事情。”
戴冠顿时心里一个紧张,女人一说没事么事情的时候就是有些小情绪了,于是赶紧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要护送州牧大人到东郊军营,然后回家就很近,本想回来打扮一番再去跟你说说那边的情况,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
胡娴道:“怎么啦?我来的太主动你不喜欢,那我走?”
戴冠急忙摆手道:“绝对没有,我巴不得立刻马上见到你,把现场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毕竟那十分的艰难而危险,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都慌了手脚,束手无策,要不是想着有你们在等着我,我就真的会崩溃了。”
胡娴道:“我才不信,油嘴滑舌,
哪有那么夸张?”
戴冠道:“是真的,你是不知道,那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说那是一波三折。不仅是我没有想到,就是岳父大人和州牧大人也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一场变故真是来得突兀而意外。
面临的压力也是史无前例的巨大。”
见戴冠说的如此夸张,三个女子都来了兴致,想听听戴冠讲讲当时的情况,究竟面临了什么样的危险。
见她们一脸的好奇,戴冠果真答应下来。
于是将三名女子给带到了院中坐下,顺便等着沁儿做好饭菜,一边吃一边说。
颜玉儿为了让大家都能够听到事情的经过,于是叫戴冠先陪着胡贤说说话,她去帮沁儿做好饭菜回来,大家一起听戴冠讲述。
戴冠对此当然没有意见,胡娴刚好也是有很多话要跟戴冠说,于是两人就在院中卿卿我我,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