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空空如也的高手们,心如死灰的勉励支撑,没有主动出击的余力,只有等待敌人杀到面前,然后拼命去抵挡一二。
但是他们即使是用命抵挡,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不管是用刀剑,还是拳脚,都不能接住段新厚随意刺出的短枪,而且还不一定能猜出对方出手的方位。
就这样,楼里的二十几名高手,在惊骇之中,在慌忙抵挡之中,在心生惧意想要逃离酒楼之中,被段新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屠杀殆尽,前后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留下的是满地尸体和流淌在地上的鲜血。
那个计划着杀人灭口的掌柜,反而没了出手的机会,只能招呼着伙计赶紧来收拾现场,毕竟戴冠他们还不离开这里,这酒楼还要招待人,尤其是胡锦领来的人,都快把酒楼给挤爆了。
段新厚是极为聪明的人,在胡锦来了之后,看他的眼神多少还有顾忌,就知道自己这是还没能让人完全取信,毕竟单靠人品,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信的。
所以得到命令之后,他第一个跳出来动手,也就全部包揽了这个屠杀这些高手的活计,此举一箭双雕,既是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和立场,交上了自己的投名状。又是表明了自己的手段,身手不凡,胆气过人,将来对戴冠是有大用的。
戴冠对此,也毫无办法,虽然他完全相信段新厚,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
,胡锦这里,也需要得到确切的答案,才能让其相信段新厚是真的投诚,不然一家人之中,有人对追随自己的伙伴保持怀疑和戒备,那反而是件麻烦事,以后做起事情来,多有不便。
段新厚杀完人,身上竟然没有沾染什么血迹,擦拭了短枪,来到胡锦面前,极为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城西段新厚,以后就追随公子做事了,见过胡老爷,马前辈!”
胡锦急忙摆手自嘲道:“可不敢当,我一介商贾,怎能做老爷,更没道理让你大族子弟如此行礼,这受不起,快起来。”
胡锦是真的有些不适应,这毕竟是长年以来的环境造成的,他虽然研习儒家教义,以儒士自居,可终究没有功名,在外面的身份,依旧是商贾。
若是平时,段新厚这样的身份,是正眼也不会看他的,除非有利可图。毕竟再是穷困潦倒,再是不尽如人意,人家也是大族子弟,是上流人物。旁支又如何,依旧可以享受着世家大族的名头,赢得别人的尊重。因此段新厚这一礼,他是真的有些不敢受。
而马成贤,则要好得多,反正段新厚也没叫他老爷,前辈是最贴切的叫法,何况他虽然没落,但曾几何时,也是货真价实的世家子弟,身份地位,那也是处于顶端的那一小撮人,因此对段新厚的行礼,他还是完全能接受,简单的回礼后,就不再说话。
段新厚被胡锦搀扶着,
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解释道:“晚辈以后追随公子做事,是公子的随从,也就不会再以段氏家族的名头来行事,身份于我,也就没了意义,因此晚辈如此行礼,并无不妥,胡老爷就不必谦虚了!”
胡锦看看戴冠,又看看段新厚,说道:“不管你什么身份,但是叫我胡老爷就是不妥,很是有些别扭,你要是乐意,就叫我胡掌柜就行!”
戴冠忍不住打圆场道:“这样不就生分了嘛?段兄既然追随我,那就是自己人,不用如此见外,要实在不行,就叫胡叔,最合适不过!”
胡锦和段新厚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这个好,就这么办,两人都答应了,戴冠看向胡锦,给他递了个现在放心了吧的眼神,胡锦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了段新厚。
马成贤也收起了最后一些怀疑,对戴冠的际遇表示欣慰,这是一件好事。他最担心的,就是戴冠身负奇才,但是胸无大志,白白浪费了一身的才华,而做不成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到时候自己想要复兴马家,似乎也不能借力,还是要孤军奋战,那就比登天还难。
如今见有人追随戴冠,还是如此厉害的人物,那想必别人是看出了什么,戴冠接受了,那也就表明自己绝不会虚度光阴,浪费日月,而是要将满腹经纶,一生修为,都发扬光大,用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创造一个无比辉煌的未来。
酒楼之中
,战斗瞬间摆平,掌柜的带人打扫的时间,比段新厚杀人的时间要久得多,在这些充当内应的江湖高手被抬到后院掩埋的时候,四面埋伏的敌人,总算是冲到了小镇边缘,正杀气腾腾的望酒楼而来,他们已经看到,在整理马车的胡家仆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呼天抢地的逃往酒楼里去。
他们个个兴高采烈,跟身边之人彼此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兴奋神色,以及手中那在滚烫颤抖的长刀。
戴冠这边,解决了高手,化解了段新厚和胡锦以及马成贤只见的信任问题,看到冒头的伏兵,才不慌不忙吩咐道:“你们暂时别清理尸体了,可以演戏了。”
这话自然是对着酒店里这些来自长冲寨,但是被毒药控制了的伙计们,他提前告诉了他们,需要在关键时刻,陪着他演一场戏,让那些人毫不犹豫的冲进酒楼,到时候也好让他们插翅难逃。
十几个伙计闻言,只得苦着脸,将提前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