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豹此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直到吴柄言来到驿馆,将一切都说清楚后,他才感觉到无比的后怕,这是严重的渗透行为,釜底抽薪的毒计,而自己身为守关将领,竟然毫无察觉,差点酿成大祸,这确实很严重。
尽管梁王十分宠爱他,可也不能以私废公,这毕竟关系到梁王的大业,他立即跪地请罪:“王爷恕罪,末将确实疏于管理这来往人员,才让这些人钻了空子,来谋害王爷的得力助手,末将罪该万死!”
“本王问你,你这关防究竟是怎么防守的,如果眼睛只是盯着看得见的敌人,那么你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梁王面色阴沉,确实气得不轻。
许豹请求道:“请王爷恩准,末将这就派人全面清查所有人等,消除一切隐患。”
“用不着你,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就算是还有漏网之鱼,也早就逃之夭夭,至于抓捕的这些刺客,本王自会处理,叫你来,是给你一个教训。
为将者,当通晓六路,眼观八方,明争暗斗,灵活善变,方能应对自如,不至于吃亏上当,一败涂地!”
许豹十分汗颜,见王爷这样语重心长教训自己,顿时有些莫名感动,王爷是十分看重自己的,可是自己却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实在是愚蠢至极。
看来这些年是自己太过飘飘然了,身处金钱流淌的地方,对来往客商行人都只看钱,不看人,履行查验文牒之事,也多有敷衍之意,手底下人也是见钱眼开,只要钱到位,文牒是真的,就不管是谁使用,谁都能进出石门关。
反正敌人是南蛮国军队,普通人等,也没有多大威胁,这小小的关隘之中,可是驻扎了三千大军,在他看来,就算是有人想图谋不轨,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想要里应外合破关,那也是痴人说梦,就算是有高手潜入,数量不多绝对是徒劳。
而且放纵的程度也在掌控之内,对于那些想要混进来的人,虽然是有所松懈,但是他心里有杆秤,数量控制在可应对范围之内,因此这些年都平安无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对方用心如此险恶,竟然是盯着梁王的智囊团来的,杀书生文士确实成功几率很大,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国与国之间的争斗,要是输了一步,那就是处处落入下风,输比斗事小,丢面子和领土事大。
梁王亲身到此,绝不是来跟人交流文化的,输赢必然是最为关键的存在。
许豹额头冒出冷汗,连连点头认错:“王爷教训得是,是末将鬼迷心窍,竟然在如此关键时刻掉以轻心,要是戴公子等人真的有事,末将是真的万死难辞其咎,请王爷责罚。”
“做错事情,当然要罚,本王就罚你时刻保卫驿站和文士们,让他们在比试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至于关防的事情,就交给杜崇吧!”
许豹错愕的看着梁王,这是要撤自己的职?
但是他不敢质疑梁王的安排,于是只得点头称是:“多谢王爷,末将一定将功赎罪!”
“那就下去安排吧,这小小石门县,保障他们的安全,我想你应该能做好,不要再让我失望!”
梁王有些不耐烦看着许豹,许豹立即告罪离开。
吴柄言等许豹走出去了,才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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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许豹也是久在边地,又处于这通商要道之上,被世俗浸染在所难免,所以才有些松懈,情有可原,王爷不必太过生气!”
梁王气愤道:“他也知道这是边关要地,不说现在已经发生了战乱,就是平时,也该时刻小心谨慎,如何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这石门关何其重要,一旦有失,想要把蛮子赶出去,把关隘夺回来,何其艰难,得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他难道不知吗?”
吴柄言顿时哑口无言,这确实不应该,为将之人,最是要勇猛善战,又要细致入微,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梁王见吴柄言不回话,疑惑道:“怎么,你是说不能撤了他的职?”
吴柄言点头道:“现在是关键时候,怕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谅他不敢胡来,要知道他有今天,是我一手提拔的,不信他会自断前程,除非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么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梁王话里藏着话,吴柄言欲言又止。
梁王吩咐道:“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去忙你的事情,叫戴冠来见我!”
“是,王爷!”
吴柄言告辞离去,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许豹,不可能有问题,为何王爷还要搞这一出。
吴柄言去了戴冠房间,发现人还没回来,于是朝着驿馆外面走去,估计人还在县衙。
而县衙这边,戴冠被狠狠的宰了一笔,冷霜凝换上了他买来的崭新衣衫,整个人精神焕发,光彩照人。
戴冠感叹道:“穿白色也很冷酷,但是多了一丝人情味,这样挺好的。”
冷霜凝一身雪白长裙,飘然若仙,仿佛从暗黑罗刹变为了光明仙子,风姿绰约,人间惊鸿,让人不敢直视。
冷霜凝打量着戴冠买来的衣服,发现还过得去,也就没说什么。
吴桐几人也各自换了自身衣服,几人结伴回驿馆,半路上遇到了吴柄言,得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