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全身浮肿,眼圈发黑,哼哼唧唧的人被人扶进了公堂内,还有一伙胡商也跟着进来,胡秀、胡文和掌柜胡同也被带了进来。
那些看上去中毒不浅的人,没能跪稳,直接瘫倒在地哀嚎。
胡秀三人则是端端正正的给熊邦文行了跪拜大礼。
胡商们以右手贴左胸,弯腰向熊邦文行礼。
熊邦文威风八面吼道:“堂下众人,因何事前来对簿公堂啊?”
一个中毒不是很深的尖嘴汉子,被推选为代表,让他陈述事情经过。
他也果然卖力,哀嚎道:“大人,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小民们昨日都在胡家店铺购买食盐,没成想他们家卖毒盐给我们啊,我们吃了之后,上吐下泻,心痛如刀搅,眼圈发黑,脸颊发肿,大家都是在他家买的盐,都出事了,请青天大老爷严查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又指着胡秀三人道:“就是他们家卖的盐,请大人把他们都抓起来,把胡家店铺都查封了,不然还有很多人要受害啊!”
他以头磕地,长跪不起,身体一颤一颤的,想来是惊惧愤怒到了极致。
熊邦文见状,忍不住站起了身子,雷霆大怒道:“胡家经营食盐几十年了,都没有出问题,怎么会突然就出问题,还有这么多人中毒,说,是不是你们在别处吃了什么东西中毒,来此诬陷别人,你们可有证据吗?”
“有证据,有证据啊,大人明察,我们购盐的单据都在这里。”
他爬起来,将所有购盐单据递上。
熊邦文身边文吏立马上前接过,给熊邦文过目后,就让一旁的文书对证据进行登记。
熊邦文装模做样道:“果然是胡氏商行的票据,胡同啊,这些人昨日可曾去你们家店里购买食盐啊?”
胡同见县令老爷第一个问自己,顿时一机灵,转头看了看旁边这些人,还真是昨日来铺里买盐的,战战兢兢道:“回禀大人,他们确实来我家店里买过盐,这票据,也是胡氏商行开具的。”
“这么说来,证据确凿,胡氏商行贩卖毒盐,导致百姓全部中毒,如此天大的事情,你们该当何罪啊?”
听得熊邦文这么一吼,胡同惊吓的冷汗直冒,跪在地上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胡秀见状,立马辩解道:“禀大人,胡氏商行经营食盐几十年,从未出过大的岔子,这一次实属意外,因何中毒,还有待查明,大人放心,胡家一定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胡文也附和道:“请大人恩准,派驻官差协同胡氏商行查明实情!”
“本官一向秉公办案,既然你们也不知情,那就给我查,查不清楚,胡家也不用再卖盐了,而且因为吃你们家食盐中毒的人,你们得立马进行救治赔偿。
这样吧,本官派人先行查封胡氏所有油盐铺子,待事情查明,再行开业,你们双方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原告先行服从。
胡秀也点头道:“大人明断,胡家没有异议!”
“那好,赶紧让人带这些中毒的百姓去医治,一切费用由你们承担。”
熊邦文做出了妥善安排。
“是!”
胡秀和胡文异口同声回道,倒是胡同,有些疑惑,但又不敢说出来,默默带着这些中毒的人下去求医问药。
“西域来的商人,你们又是因为何事啊!”
打发了食盐中毒的人群,熊邦文开始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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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跟胡商问话。
其中一个红头发胡商,是这伙人的头儿,他用蹩脚的官话回道:“大人,我们在胡氏商行订购了一匹丝绸和瓷器,约定今日交货,可是他们提供的瓷器里,发现了很多赝品,丝绸更是全部淋雨了,一匹也用不成。
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都需要对这笔买卖进行三倍赔偿,可是现在胡氏商行的大当家,非但不表态赔偿我们的损失,就是人也不出来解释一番,我们对此提出抗议,望大人明察秋毫,维护我们的利益!”
“竟有此事?”
听胡商头子说完,熊邦文装作十分震惊。
随即询问道:“瓷器几何、丝绸几何,损失是否惨重?”
胡商头子回道:“瓷器一万五千件,其中有三千件都是赝品,丝绸一万匹,全部都不能用了,我们行程都已经定好,也付了定金,如今货物不能提供,损失惨重!”
“竟然如此严重,胡秀啊,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熊邦文语气严厉,责问胡秀兄弟两个。
胡秀硬着头皮道:“禀大人,这瓷器是从本地瓷窑定制,也有从外地进货的,目前还不知道是哪边的货出了问题,我们在加紧查探,只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在今天之内装好货物,明日天亮就要出发,不然误了时辰,我们也无法给那边的买家交代!”
胡商头子立即抗议。
熊邦文见状,斥责道:“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种低级的错误也能犯,验货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耽误了西域商人的行程和声誉,可不是小事,你们该如何解决?”
这就是在提点了,胡秀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