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上空,那乌云依旧翻滚,一声声闷雷声时不时的传出,一道道闪电划过。
岸边,所有修士都是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围观的修士内心明显一喜,在他们看来接连上演好戏,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说话之人确实是前珦无疑,但见其很是随意的用手掏掏耳朵,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看这两位出手的老者,对着林洛微笑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对于前珦,林洛没有好感,但也谈不上讨厌,按理说他还是罗斌的外甥,这人虽是一身修为不是太高,但其携带的那截枯木枝当真恐怖的很,只是随意一甩,差点将他打死。
死去的年轻修士的师父来自一个小的门派,行事当然谨慎,但豪横惯了的傲阳宗的那位长辈,背负双手冷哼一声道:“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此口吐狂言。”
有些原本站的离前珦稍近的修士,生怕被牵连,无不迅速的跳开,与其保持一定距离。
前珦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一眼这老者,而是笑呵呵的对着林洛问道:“你没事吧?”
林洛摇摇头,“就他们,我还真没看到眼里。”
前珦傻笑着点点头,“就是就是,一帮跳梁小丑,不值得一提。”
两人如此一唱一和,当真拿周身这些人视而不见,那傲阳宗的老者,一张脸被气的铁青,之前合手对林洛出手,确实有些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意思,但傲阳宗本就是一大门派,做惯了嚣张跋扈的事,尤其对自己门派的弟子,更是护短的很,原本前珦不说话也就罢了,可被其如此一说,那些围观的修士反过劲来,指不定会到处说些什么。
“敢问这位小兄弟来自何门何派?”
前珦一翻白眼,“你管我来自哪里。”
对于这前珦的作风,林洛领略过,于是直接开口玩笑道:“他这种人,不会轻易自报家门,你得打他,打服了,自动就说了。”
前珦一张脸拉的老长,不悦道:“我好心帮你,你却如此恩将仇报?要不是当日把你差点打死,有些于心不忍,我才懒得管你这闲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把这几个正义门派和家族放在眼里。
傲阳宗的那位老者,终于忍受不了这等羞辱,大喝一声,“够了!”而后冷冷来回打量林洛与前珦一眼,“老夫不管你是何门何派,就冲你这目无长辈,也要替你师门管教管教。”
听闻此话,前珦明显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双手置于嘴边做喇叭状,冲着高空喊道:“师父,有人想要替你教训我。”
在场的修士无不释然,这青年如此跋扈,原来是有其师父在此坐镇,难怪。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虚空中有何动静,傲阳宗的老者明显松了一口气,刚才那番话语,真若这让青年师门听到,还真无法善了。
见虚空中没有任何动静,前珦也是松一口气,悠悠说道:“亏我师尊不在,不然非得打死你不可。”
“找死!”
傲阳宗的这位老者终于动怒,按照他的算计,前珦也不过是如意境修为,对付他根本用不着使出他所炼制的傲阳珠,很是简单的伸手一抓一推,前珦跟前的灵气全部凝聚在一起,而后竟是燃烧起来。
这是想活活将前珦烧死,并且明显能够看的出,这火与普通火焰太不相同,整个颜色呈黑色。
林洛见过这火,黑龙太长老那条本命龙所喷吐出的火焰,与这般无二,只是黑龙太长老的火焰已然夹杂了丝丝地心火。
前珦周身都是被这火焰包围,不由得嘴里爆了句粗口。
围观的修士一个个被这高温烤的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心里难免不震撼,这等功法太过残忍,竟是要将眼前之人烧死。
前珦整个身影都是被这火焰包围,根本看不清楚。
傲阳宗的老者面露残忍冷笑。
林洛眯缝着眼,稍看一会便觉没什么意思,这前珦可是来自昆仑山,岂会如此轻易被斩杀。
果不其然,前珦背负着双手,晃悠着一步步的踏着火焰直接走了出来。
傲阳宗的老者觉得太过不可思议,这《灵火术》本是他无意在一处废弃古迹中得到,且与自己宗门修炼功法相铺相成,虽他如今只是通玄境中期修为,可即便是通玄境后期的修士面对这《灵火术》都是凶多吉少,这青年不过如意境,又怎会抵得住这火焰,除非其身上有什么秘宝。
前珦完全走出这火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这火用来烧烤个野味正当好。”
林洛异常赞同的点点头,“你去取点火,烧烤咱可拿手。”
前珦撇撇嘴,“不得,没地儿放。”
傲阳宗的老者,终于不敢再轻易出手,冷冷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唉,非得问,就这么好奇,”说着伸手进入怀中,一顿摸索后,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牌,木牌上,‘昆仑’两字书写的苍劲有力,且其上散发着层层光芒,细细打量这木牌,那‘昆仑’两字又不像是两个字,而是勾勒出了一个空间,任谁看向这两个字,都是有种陷进去的感觉。
傲阳宗的老者看到这块木牌,整个人都是大惊,整个脸都是变得惨白一片,即便是周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