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长得五大三粗,由于常年光着膀子,一身横肉发着乌光,再加上身上缠着的乌黑铁链,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般修士见到,肯定会被唬到。
可如此彪型大汉,说哭就哭了起来,看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活脱脱谁家刚过门的小媳妇在婆家受了委屈,回娘家诉苦来了。
黑妞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是王五这些时日没见到自己与林洛,思念过度,而乐极生悲,连忙跑上前,帮王五解开铁链。
重获自有的王五也不着急站起来,而是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深深叹口气道:“大当家的,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如此看来,这些大汉当真是受了欺负。
待王五一番娓娓道来,林洛先是震惊龙雪儿千里迢迢的来找了自己,可当听到龙雪儿的所作所为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原来在龙雪儿上了证道山后,一开始这大当家的还真是当的有模有样,天天亲力亲为的下山当前哨,倒也干了几票漂亮买卖,可龙雪儿毕竟是小姑娘,哪有什么长性,新鲜劲一过,觉得不好玩,可如此干等着也没什么意思,眼珠一转,便将主意打在了他们这些大汉身上,先说这些大汉整日里个个光着膀子,简直一点形象没有,其中有一名大汉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便被龙雪儿将那好容易留的络腮胡子全部剃掉,最后还不忘帮其修了修蓬垢的头型,一个活脱脱的彪型大汉,愣是让龙雪儿整出了阴影,好几天都是没出房门。
这大汉原本也如齐丰般,长得眉清目秀的很,龙雪儿一看,如此还真行,可这些大汉又哪能如了她的愿,一个个直接将手里兵器对准自己的脖颈,誓有胡子在人在,胡子掉人亡的架势,龙雪儿轻叹口气,强扭的瓜不甜,重又回过头来,让这些大汉无论如何都要穿一身体面衣裳,可这些大汉又哪有体面衣裳,当穿着馊的不能再馊的衣衫穿在身上后,龙雪儿捏着鼻子,直呼受不了,指挥着这些大汉让抓紧去洗,可这些衣衫本就太长时间没有洗过,刚一泡水,被这些粗鲁大汉用手一搓,全部传来‘撕拉’的碎裂声。
龙雪儿一边翻着白眼,骂着这些大汉没用,一边还要喋喋不休的教导大汉们缝制衣裳,大汉们无奈又拿起临时制作的针线,缝制衣裳,可这些大汉一根手指堪比铁棍,笨拙的很,又怎能干这般细活,一个个直到被扎的血肉模糊,也是没能缝制好衣裳。
大汉们哪能受得了这等气,士可杀不可辱,一众大汉竟是一致的赞同,趁着月黑风高,杀了龙雪儿,此次就连王五都是选择了沉默。
深夜,大汉们磨刀霍霍的出了门,可在那居中的吊楼内,一声声龙吟传出,更是有金光透出,大汉们咽一口唾沫,各自找着借口,转身又回了自己吊楼。
这些面显狰狞、活蹦乱跳的大汉,经过龙雪儿的折磨,一个个沉默寡言了很多,就算是得空转悠到小院内,也是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发呆,再没了先前那种三五人聚在一起拼酒赌博的场景,再没了一起站成一排,看谁尿的远的盛况,更甚者是,有那么几个大汉半夜突然坐起身,手里像是捏着什么,摆出兰花指手型,面露微笑的做出穿针引线动作,这场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如此折磨还不够,龙雪儿觉得这证道山太过清淡,又命大汉们四处去寻些花草,种植在院子内,这些花草倒也给龙雪儿面子,一株株被移到证道山后,便开始疯长,如今花红草绿甚是好看。
按照龙雪儿想法,如此一来才算是有了一丝温暖的味道。
也有的大汉灵机一动,自告奋勇的说要到山下值前哨,龙雪儿点头应允,这大汉在山下竟是自己搭了个帐篷,美哉美哉的喝着酒吃着肉,其余大汉知晓后,一窝蜂的去找龙雪儿,说要替她分忧,也要去值前哨,如此人一多,龙雪儿皱起了眉头,大汉们一看形势不秒,转身就跑,最后也是王五一拍桌子,定下了这一人值一日的规矩。
听到王五的述说,林洛也是一阵头大,他相信这古灵精怪的龙雪儿能干出这种事来,黑妞不知道龙雪儿是谁,但一听出了这么一个主当上了证道山上的大当家,小嘴一噘,不服道:“林洛还在,你们就换了大当家的?”
王五深叹口气,“唉,身不由己啊。”
黑妞冷哼一声,掐起小腰,不忿道:“我去会会她。”
王五眼珠一转,又是一声叹息,无奈道:“你还是别去了,那龙族公主是来找大当家的,看那意思应是大当家的......?”说完,还不忘抬头看一眼林洛,那意思是,往下我不敢说了。
黑妞一听,当场就炸了,先是斜楞一眼林洛,而后气呼呼的道:“一条长虫,竟敢跑到证道山上撒野。”
说着气冲冲的朝山上走去,林洛摇头,转身跟了上去。
王五叽里咕噜的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林洛身后,甭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毕竟大当家的回来,那龙族公主定会被收服,就算大当家的也是软耳根子,不还有黑妞在吗。
刚是行至证道山顶,一阵阵花草独有的香气传来,借着吊楼内传出的微光,这院子内确实平添了几分暖意。
王五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吆喝一嗓子道:“大当家的回来啦!”
这一嗓子喊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