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刚洗过澡,体温偏高,热气直往舒菀脸上扑。
这样亲密的距离,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好像都显得格外好闻。
舒菀放在腿上的双手蜷起,握成拳头,撑在他腰腹处,触到了水珠,湿湿滑滑的。
她其实能明白周敛深说的每一个字。
舒菀眨了眨眼睛,声音很轻:“我也会的!”
舒菀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言辞之间,没有宣之于口的坚定和郑重,还是让周敛深心中一动。
他垂眼看她,呼吸交织时,气氛无端端的多了一缕暧昧。
舒菀清澈的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皆是对他毫不掩饰的情感流露。
朝夕相伴的日子久了,有些事总会格外的默契。
他想吻她的念头刚刚一动,舒菀就抬起下巴去够他的唇……
‘嗡嗡嗡——’
可这个吻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不知道谁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舒菀偏过头去看,是他的手机在响。
她立刻伸手拿了过来,往屏幕上扫了一眼:“不认识的号码。”
周敛深接了电话,竟然是看守所那边打过来的。
对方说:“陆沛川刚刚在看守所自杀,偷藏了一支钢笔插进自己的动脉,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没得到及时的抢救,送去医院的路上,人就已经不行了。”
周敛深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心情波动。
早就在他预料之中。即使不是现在,也会是
不久之后。
陆沛川大约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把他当做是敌人,几十年来的执念,只为了报复他、报复周家。
现在,他所有的努力都宣告失败,赔上了一切,早就一无所有。
三年之后再重新谋划吗?他兴许连三天的时间都撑不下去了。
周敛深淡淡的回:“我知道了。”
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凝重的。
电话挂断以后,舒菀疑惑的看着他。
周敛深平静的说:“陆沛川在看守所自杀了。”
“那,他……”舒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疑问。
陆沛川死了。
周敛深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小野。”
“至于秦桑……”他顿了一下,没有过多干涉:“该怎么对她说,她是你的朋友,你自己决定就好。”
舒菀皱着眉头,顿时苦恼起来:“桑桑一直盼着能见陆沛川一面,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还问起这事儿了。”
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一定会特别的伤心。舒菀实在有些不忍心。
她握成拳头的两只手张开,转而抱住了他的腰,低头靠进他怀里。
他身上未擦干的水珠都蒸发了,肌理分明的胸膛,格外的让人有安全感。
“你说,陆沛川到底有什么好的?”舒菀叹气:“她如果喜欢别人就好了。”
周敛深玩着她的头发,说话慢条斯理:“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的清楚。在你眼里,陆沛川身上都是缺点,兴许在她的眼里,就都变成了优点。
”
舒菀咬了下嘴角,思考半晌,只能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不然……就告诉桑桑,陆沛川不想见她吧?”她抬眼看着周敛深,问他的意见。
周敛深眯了眯眼睛,摇头道:“我建议告诉她实情。”
“她会为此伤心一阵子,但三五年之后,就会开始新的生活。可如果欺骗她,那么这三年的时间里,她就只会做一件事,就是等陆沛川刑满释放。”
这么一来,三年以后,秦桑说不准还会怨她。
平白浪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对她的打击会更加致命。
舒菀听完,豁然开朗。
虽然心中不忍,可也只能这样。
“我明白了。”她靠在周敛深肩上,歪着头,唉声叹气道:“我会再想想该怎么说,然后找机会跟她说清楚的。”
…………
舒菀想了整整两天,才把这事儿告诉了秦桑。
她原本都想好了安慰的话,秦桑却只是冷冷淡淡的回她一句“知道了”。
听起来像不在意这事儿似的。
舒菀倒宁愿她大哭一场,好过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乔宁知道以后,也安慰了她几次,不见什么成效,因为秦桑根本没表现出伤心的模样。
这弄的乔宁都不知所措了。
两人在公司里谈起这事儿,舒菀就是满脸的苦恼。
“陆沛川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没个几年的时间,估计很难走出来。”乔宁一边说话,一边拿着小勺子搅和咖啡。
见舒菀情绪低落,就
道:“算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再怎么样,她也得选择开始新的生活,积极的面对新的人生。”
“别太在意了,舒舒。”乔宁说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她选择出国,重新开始自己热爱的工作,就说明她在慢慢的放下了。”
“我知道的。”舒菀点点头,只是在为秦桑惋惜而已。
提起这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