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舒菀撇了撇嘴角,撒娇道:“这个公司,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辞职。”
周敛深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捏着:“你是老板,怎么辞职?”
舒菀闻言一愣。
他说:“之前转给你的那部分财产,里面有创洲的股份。你现在不止是一个设计师,从等级划分来说,你跟我平级。”
舒菀其实从没注意过,之前的资产转赠,他都转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那大概是她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现在听他这样说,一双眼睛都亮了,问他:“真的吗?”
他点点头。
舒菀抬了抬下巴,眼珠一转,语气都多了三分狡黠:“那我是不是想开除谁,就能开除谁?”
他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给足了补偿,对方不去仲裁,当然可以。”然后问她:“你想开除谁?”
“你!”
舒菀弯身凑近他,实在有那么点恃宠生娇的意思,竟然还打起了‘篡位’的主意。
周敛深淡然一笑,稍一用力,将她扯进了怀里。
舒菀配合的坐在他腿上,那包喜糖掉在了他身上。
他低头拿在手里,打开以后,倒出了几颗糖。
洒过金粉的糖纸,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好似在闪闪发光。
周敛深剥掉糖纸,将那颗糖喂进了她嘴里。
水蜜桃的味道顿时弥漫在口腔中,好像比她平时吃过的糖更甜一点。
舒菀环着他的腰,眨了眨眼睛,听他说:“想开除我,职位就要比我高
才行。你有没有那个篡权的本事,嗯?”
“我没有篡权的本事,但是……我有欺负你的本事!”舒菀的语气坏坏的,亮晶晶的一双眼睛,藏满了狡黠。
话音刚落,就抱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了上来。
对于她主动而来的亲热,周敛深当然是欣然接受。
他被舒菀撬开了嘴巴,随即,一颗糖果推进他口腔里,满满的水蜜桃味道。像是气泡水一样,在他心底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那么一颗糖果,他本能的就咽了下去,喉咙里顿时噎了一下,他皱了眉头。
舒菀得逞后,老早就推开了他,一脸的得意洋洋,笑着道:“糖甜不甜?是水蜜桃味的哦。”
周敛深瞧她这副欠揍的样子,声线沉沉的:“我看你是学坏了。”
她理直气壮:“跟你学的!”
周敛深重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大手扣紧她的脑袋,微抬下颌把刚才那个吻继续了下去。
她坏,他比她更坏。
周敛深故意咬她。
舒菀被咬疼了,就挣扎起来,手指拽着他的领带,不一会儿,就扯乱了他的衣服。
这种看似欲擒故纵的行径,总是给人一种错觉,她好像还挺喜欢这样的。
周敛深就更过分了。
舒菀气不过,也去咬他。
好好的一个吻,愣是变成了两个人互咬。
周敛深是很有分寸的,没有伤到她,但舒菀就不像他这么谨慎了,你来我往间,一不小心就咬破了他的舌尖。
除却水蜜桃的味道之外,突
然间又溢满了淡淡的血味。
舒菀察觉到之后,立刻将他推开。
周敛深却不在意,舌尖抵了抵上颚,竟然笑着说:“比刚才甜。”
“……”
舒菀的耳朵都红透了,靠在他怀里,两条腿处于半悬空,正不老实的晃悠着。
周敛深看她这副羞答答的样子,心里撩拨的念头又起,正想说话,他手机恰好响了。
周敛深便收了心思,抬了抬下颌,示意道:“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舒菀听话的拿过大班台上的手机,看清了来电显示,一边帮他接起,一边提醒道:“是祝靖言打来的。”
舒菀拿着手机,贴在他耳边。
那头,祝靖言的声音传来:“有点眉目了,查到了那个帮他做事的人。但是对方的嘴很严,想来早就被陆沛川喂饱了,身外之物恐怕很难动摇他的忠心。”
周敛深拥着舒菀的腰,轻轻地捏着她肉肉的地方,语调懒懒的,说:“那就请谢恒帮个忙,他手底下的人,有段日子没事做了,总不能一直闲着吃白饭。”
……
谢恒家庭情况复杂,接手生意有些年头了,多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多不胜数。
祝靖言和陈焰,几乎没什么事能求到他头上,周家做的也都是正经生意。
这会儿,听祝靖言说,周敛深托他办事儿,他架子立刻就端起来了,说话的语调拖的懒洋洋的,高傲的说:“哟,没想到啊,老周还能有事儿求到
我头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求人嘛,得有诚意是不是?你让他自己给我打电话啊。”
谢恒说着就高兴,坐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一抬,搁在了茶几上,一边摸着打火机点烟,一边道:“或者,实在懒得打电话呢,就抽个空,带上水果礼品,到我这儿给我磕一个,把我磕高兴了,我就考虑帮他的忙。”
“这些话你自己跟他说吧。”
隔着手机,谢恒都能猜到祝靖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