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领着闺蜜和富贵儿,气势汹汹的就走进了顾氏的本部大楼。
她没有戴工作证,没办法刷卡,但她有脸,可以刷脸。
靠着刷脸,白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顾总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陈副总从前台那边知道了她来,早早等在电梯口迎接她。
电梯门一打开,白鹿就凶神恶煞的皱起鼻子:“顾翩然呢?”
凶是凶,但总透着点奶凶。
威慑力几乎等于没有。
还挺招人稀罕的。
陈副总一弯腰,一伸手:“这边!”
白鹿捏起拳头哈了口气:“顾翩然几天没睡了?”
陈副总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一个眼力劲儿,能够精准的站墙头。
很显然,今天的风,朝鹿总呼啸的吹。
这波,得站鹿总。
所以陈副总毫无保留的全抖搂了出来:“鹿总,您可得好好说说顾总。我劝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听。就把办公室当家,除非有应酬,不然他就不离开他那间办公室。”
白鹿脸色阴沉了一寸。
陈副总极其狗腿儿,又说:“还有啊,顾总就天天吃那个外卖。您说这多不健康呀!那么大的油,盐又那么重!实在是没法儿了嘛,我就只能让我媳妇儿在饭点送点吃的过来。可顾总就忙着工作,回回等他开始吃饭,早凉透了!我说茶水间有微波炉,给他热热,他不得,拿起筷子就吃。我是真没法子了啊鹿总——哎不是,鹿总,怎么停下来了?”
白鹿左右看了看:“刀呢?没有刀,棍子也行。保安的警棍给我拿一根过来。”
唐行:“不用这么麻烦,我这拳头比什么都好使。”
白鹿脑袋一点,抬起腿:“陈副总,你说,你放心大胆的说。今天我来了,就是来给你主持公道的。顾翩然都干了什么不当人的事儿,你一五一十的说!”
陈副总:“这些都是小事儿了,顾总他最气人的就是熬夜,不睡觉,整宿整宿看他那些个破文件啊!文件看完了,他也不睡,就看你的电视剧,一遍遍看啊,别提多气人了。”
白鹿气的呲牙:“合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顾翩然就没干过一件让人省心的事儿?”
陈副总很诚实:“那还是干过的。晏医生过来查岗的话,顾总就会乖乖按时下班,按时吃饭。可人晏医生也忙啊,没时间天天过来监督顾总,所以顾总就好不了几天,就故态复萌了。”
白鹿:“晏医生就没抽他两巴掌?”
陈副总:“没抽,晏医生说顾总那张脸太好看了,别说抽肿了,就是在顾总那张脸留下一丁点血印子那都是造孽。”
白鹿:“所以?”
陈副总:“所以晏医生就踹顾总,她说踹骨折了没事儿,她能给及时把骨头接好,完了养上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不影响顾总的身高。而且顾总骨折了还好,他坐轮椅,几点下班去哪儿,就不由他说了算。”
白鹿回头给闺蜜挤眼睛:“我就说晏医生不是一般人吧!”
唐行连连点头。
能跟高凡勤当发小,把高凡勤治的服服帖帖。
还能跟顾总演情侣,陪顾总回家过年,面对一桌子长辈从容镇定,进退自如,以全票通过率成为了未来的准儿媳妇。
这位晏医生必定是个狠角色。
陈副总一副狗腿子模样的把白鹿领到了顾翩然的办公室门口,然后他就停下了脚步:“鹿总,您和顾总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就不方便——”
顾翩然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出来:“外人?我看你可不是外人,分明就是鹿总最亲近的家里人。”
陈副总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看口型,应该是一句C语言。
顾翩然穿着浅蓝色的衬衣,衬衣没有扎进西裤里,没有打领带,领口的纽扣也没有系。
很明显是在家的状态。
他似笑非笑的睨着陈副总:“你把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跟鹿总说了,你怎么能算外人呢。是不是?”
陈副总颤抖着躲在了鹿总的身后。
鹿总也很仗义,伸出一出手挡住告黑状的陈副总,仰起头和她三叔对视:“人家陈副总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他何必干这种里外不讨好的事儿?顾总,您可别不识好人心,好心当做驴肝肺。”
顾翩然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进来吧。鹿大人不是要升堂审我,上座请。”
白鹿看着他三叔的后脑勺,不知道为啥,哆嗦了一下。
她三叔咋能连后脑勺都似笑非笑的皮笑肉不笑呢?
有点渗人了啊!
唐行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戳着她脊椎:“你怎么能怂了呢?你怂了,谁还能审顾翩然?鹿总您得支棱起来啊!要不然陈副总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陈副总:“?????”
不是,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确定不试试吗?
这就给我定性牺牲了?
合适吗?
白鹿深吸一口气:“看鹿总怎么支棱!”
顾翩然正在整理他凌乱的办公桌,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语气里含着笑:“鹿大人稍等片刻,我给您把公堂整理出来。”
白鹿一摆手:“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