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字如金道:“Omega。”
“有情况了?”裴荣抬了下眉,有些意外,“我说我这么大个活人杵你面前半天了,你理都不理。”
陆恣瞥他一眼,忽问:“你舅舅很多吗?”
裴荣愣了愣:“什么?”
陆恣:“怎么不理发?”
平时很注重形象的人,今天不止衣领皱巴巴的,连胡渣都没刮干净,脸色也泛着宿醉后的青白,给人一种强烈的落魄感。
“哪有心思理发。”裴荣烦得不行,“操,昨晚喝醉了,早上看群里说星微生病了,我不就想赶回来看看他吗?要是特意打扮得很精神,他误会我怎么办?”说完他又自嘲地笑笑:“这样也好,让他知道我这几天都过的什么日子,说不准他就心软了呢?”
陆恣:“主意不错,但可能还差点。”
裴荣虚心求教:“差什么?”
陆恣眼睛下瞥,掠过他夹克胸口绣的“双G”Logo,“衣服再馊点,脸上挂点彩,如果你不嫌麻烦,顺便可以去把头发染白了。”
“……”裴荣骂了句,“靠!遛我玩儿呢?”
陆恣噙着笑,漫不经心的。
裴荣颓然地叹了口气,又抬头带着几分希冀问:“你说星微为什么会生病,有没有我的原因?”
陆恣这回倒是点了点头,“肯定有。”
某种意义上,时星微发作确实与裴荣息息相关,只是原因和裴荣所期望的伤心留恋截然相反。
“你也觉得有?”裴荣来劲了,仿佛耷拉的狗尾巴草又重新焕发了生机,“那既然他这么在意,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陆恣似笑非笑:“你试试。”
裴荣眼神一亮:“你真认为我还有机会?”
“……”陆恣沉默半晌,诚挚地鼓励他,“加油。”
“行,我待会儿就找他去!”裴荣心情明朗不少,也有闲情聊天了,“昨晚叫你喝酒怎么不来?打工去了?”
陆恣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给人上课。”
“你接家教了?”裴荣浑然未觉他笑容中的深意,“上哪门课?”
“生理教育。”
裴荣突然站直了,当Omega和生理教育两个元素结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他产生联想,“你破处了?”
陆恣:“……”
察觉到陆恣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裴荣却丝毫不肯收敛,玩味道:“我还真有点好奇,什么样的Omega能让你这位苦行僧破戒,我认识不?”
陆恣淡漠的眼眸里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认识。”
裴荣皱了皱眉,总觉得陆恣的眼神就像在看傻狍子,他脑子还没想明白,嘴上已经说道:“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陆恣微微笑了笑,随即跨上一层阶梯,在与裴荣错身的刹那拍了拍对方的肩:“一定。”
进了图书馆,陆恣拿出手机,给时星微留了言。
时星微直到去食堂吃午饭时才看见,知道裴荣可能会来找他,他有些心烦地蹙眉,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他看了眼正在吃饭的两位室友:“我二次分化的事,你们和别人说过吗?”
王昭耸了耸肩,“反正我没说。”
欧阳莱也立刻接道:“我也没说!”
时星微放心了,他相信陆恣肯定不会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低血糖好了。”
不过裴荣虽然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但裴荣认识他妈妈,自己差点儿晕倒的事,也不能让李伊人知道。
时星微在宿舍等了裴荣一中午,并没有等到人,倒是等来了社团开会的通知。
他初中就喜欢上了气象学,大一时加入了学校的气象社,社团没几个人,包括他在内只有七男一女。
上完下午两节课,时星微直奔学生活动中心。
他们社团平时事很少,组织活动都没什么人参加,今天却全员到齐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虽然并没有迟到,但时星微还是习惯性地先道歉。
“还没到四点呢,”刘映雪是社团唯一的女性,同时也是社长,她有些抱歉地说,“本来安排晚上开会的,但这星期晚上的活动室都被占了,只能临时抢到这个点,还好你们都有空。”
时星微笑了笑,放下书包坐下。
“对了,星微,”一名学长问道,“听说你病了?没事吧?”
学长叫杜离,大三,应用气象专业的学生。
“嗯,有点低血糖。”时星微神色如常,“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杜离猛地闭嘴,讪笑着说,“人来齐了,社长开会吧。”
其实时星微知道杜离在想什么,无非就怀疑他生病和裴荣出轨有关。他有些烦躁,但也不好解释什么,解释了别人也未必会信,只能装作不明白。
刘映雪瞪了杜离一眼,又望向时星微,面上微微露出笑,“今天是要和大家讨论一下APP的事……星微,你的申报计划通过了!”
上学期,社里有意申请学校的扶持基金,便让社员们积极提供思路。
时星微提议开发一款校园气象APP,功能包括实时获取校园气象数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