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一个侧身,及时躲开,他道:“我们是主上的下属,服从主上的一切安排,是密阁和修罗卫的天职。”
“修一,主上对咱们宽宏,我们就更应该为主上抛头颅,洒热血。”
“如今,主上追王妃的路漫漫,咱们当属下的,就得替主上排忧解难。”
听到这话,修一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得,脑袋耷拉,整个脊梁骨都垮了下来。
话是没错,可那肥丫头夜夜缠郎的功夫太生猛,他扛不住呐!
“红玉,咱们这些弟兄当中,就属你活得最逍遥自在,说实话,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哎……”
有苦说不出的修一,长长叹了口气。
身为一个体格健壮的大男人,他能说自己架不住肥丫头的索取无度吗?
能吗?不能够啊!
“你不是总骂我不男不女,怎么还羡慕起我来了?”
红玉拉着修一朝着王府大门方向飞驰。
话音落下,二人一前一后地隐匿在距离大门口五十米不到的枝繁叶茂大树上。
“不男不女才没人惦记哩。”
修一自言自语地小声感慨。
“什么?”红玉扭头问。
对上红玉那双透着摄人心魂的摄魂眼,修一猛地抖了个激灵:“没、没啥。”
关于红玉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媚术,修一早年间就有所耳闻。
当年,主上将他从肮脏泥泞中拉出来之时,他正用一身媚术迷惑了在场所有男人,让他们自相摧残。
据说,这些男人都是曾经对他的身子施暴过的。
红玉以一己之力,让一群大男人,脱了衣服,光着身子在屋子里乱咬乱捅,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而主上,是世上唯一不受红玉的媚术所影响的男子。
他一袭白衣,仿佛天神落入凡尘,只垂眸瞥了当时已经杀红眼的红玉一眼。
红玉便从疯魔中苏醒过来,卑微地臣服在主上的脚下。
“呜呜呜……我和阿娘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全指着这箩筐草药了,那个叫修十三的混蛋,是他把我的草药弄坏了。”
“他不仅撞伤了我,还耍无赖,不肯赔银子,我就要来王府讨个说法!”
王府门口,小姑娘眼泪汪汪,哭得很凶的嚷嚷声,将修一的思绪拉扯回来。
此时,身边哪里还有红玉的身影。
收敛心神,修一连忙飞身至于王妃身前,将情绪激动冲上前的小姑娘挡住。
“九王妃,你要仗势欺人吗?”
周晓笑从头到尾就没有提半个字自己是顾太尉救命恩人的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愤世嫉俗的光芒,高喊出声。
“小姑娘你说是修十三弄坏了你的草药,你可敢当面对质?”
顾长欢五官精致的绝色容颜上,掠过一抹审视之色,淡声开口。
“对质就对质,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周晓笑挺直腰杆,利索地把箩筐从背上放到地上。
这时,元宵偷偷凑近,小声道:“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凶巴巴的丫头,跟少爷寄来让你好生照顾的那对母女画像上的小姑娘,长得很像?”
闻言,顾长欢投给元宵一个赞赏的眼神,小丫头跟在她身边久了,对事物的联想能力倒是见长不少。
其实,顾长欢一见到周晓笑就认出她是父亲救命恩人的小女儿,不然,她也懒得跟这小姑娘费那么多口舌。
只是她心里有个疑惑尚待弄明白。
为什么这周晓笑母女早就到了京城,不直接来投奔她,却要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