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静静端坐在茶寮里的夜沉临,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
二话不说,就朝着外头阔步走去。
“主子,你要上哪儿去?”
乍得看到自家主子疾步往外走,石信不由将思绪猛地拉回现实,连忙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刚出茶寮,正好有一辆疾驰的马车,迎面而来。
然而,夜沉临疾走的步伐,没有丝毫停歇下来的意思!
他依旧朝着街对面,正在拉扯当中的男女走去。
“主子,小心!”
见状,石信木讷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不由惊呼提出声。
话音落下,石信快速运起轻功,当街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上了朝自家主子冲撞而来的马车。
“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车即将要撞上夜沉临的时候。
石信从驾马车的车夫手中,一把夺过缰绳,以雷霆之势勒住马缰!
顿时,在街道上急速奔驰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由于急刹的关系,马车的两只车轱辘,在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街道上,留下了一条很深的车辙印迹!
街道中央,刚上演了一出马车差点撞伤人的画面,闹出的动静不小。
恰时,距离被石信勒停马车不远的地方,两个衣着华贵,相貌不凡的“男人”,似乎正吵得不可开交。
身材高大颀长的谪仙男人,冷着一张谪仙面容,好看的手掌一把拽住了身材小巧且纤细“男子”的皓白手腕。
夜无极无视周遭百姓的异样注视目光,此时,牢牢地扣住女子欲要将三皇兄送的躞蹀玉簪,插在头顶束发的素手,没好气地冷声道。
“顾长欢,你的头发是不想要了吗?”
未经本王允许,擅自收取别的男子送的礼物,居然还胆大妄为地要插上头,招摇过市!
这女人当本王死人呢!
顾长欢佯装察觉不到狗男人隐忍的怒气,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脸上,面色晦暗不明。
刚才跟狗男人只同行了一小段路,她就有一种压抑的窒息感。
这狗男人一直让她把夜沉临送的发簪扔掉。
她不搭理狗男人,狗男人居然跟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似得,居然动手要从她手里抢玉簪,真是够了!
思绪翻飞间,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冷不丁地冲着神色阴晴不定的谪仙男人,大喇喇地扬声。
“王爷,你有没有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为了耳根子清净,本姑娘必须把狗男人打发走!
哪怕使小手段,都无所谓!
打定主意,顾长欢当即伸长脖子,小巧的琼鼻就跟小狗似得,凑近夜无极,在他的身上,东闻一下,西嗅一下。
见状,夜无极幽深的凤眸中,微不可查地眯了一下。
这女人逮着机会就揩本王的油,当真是厚脸皮!
“王妃找借口,故意接近本王。”
“不就是为了让外界误以为本王喜欢‘男人’,好把本王气走,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谪仙男人看穿一切的话音里,透着一抹浓浓的嘲讽。
话说到一半,夜无极微微停顿了片刻,冷傲地逐字逐句道。
“这一招,已经对本王不管用了。”
“王妃若是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本王回王府。”
“或许,本王还可以考虑,将今晚的事情,一笔勾销!”
听着谪仙男人似是施舍的傲慢磁性话音,顾长欢那张清丽脱俗的巴掌小脸上,面皮子不由猛地一抽!
啊喂,说本姑娘揩油,这狗男人的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