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猝间,顾长欢豁出去地冲着直愣愣杵在原地看热闹的自家小丫头,佯装镇定地吩咐出声。
“元宵,你出去外面把风。”
“不管屋子里发生什么,都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和王爷,明白吗?”
狗男人当她的“五姑娘”是那么好调戏的,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于自家小姐心中盘算一无所知的元宵,一听到小姐有吩咐,肉呼呼的脑袋瓜子,立马点得跟捣蒜头似得。
只见元宵将捂脸的蒲扇大手掌,落于自己那厚实的胸脯上。
手掌一边把胸脯拍得“梆梆”作响,碎嘴一边瓮声翁气地接过话茬。
“小姐,把风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想怎么欺负王爷都成,我保证,王爷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冲进来坏小姐的好事!”
话音落下,元宵晃荡着敦实的身板儿,原地转过身。
随即利索地迈开两条小粗腿,“噔噔噔”地跑到了门口。
这时,修一正好带着修罗十三卫的弟兄们,要冲进屋子把肥婆给扛出去。
他看到元宵双手叉在水桶腰上,跟一尊门神似得,守在中门大开的主屋门口,额角不由突突狂跳了两下。
“肥婆,你别在这里瞎捣乱……”
“你才别瞎捣乱,小姐正和王爷亲热呢,你要敢跨过这道门槛,我弄死你!”
误以为修一要冲进去坏小姐欺负王爷好事的元宵,没好气地警告出声。
言语间,元宵突然将两条并拢的小粗腿,呈“一字马”朝着房门两边,“刷拉”一下,劈开!
不偏不倚地挡住了修一的前路!
随即,元宵将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见状,修一面瘫的脸上,神色微微一滞,笔挺站直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软。
啊喂,这肥丫头看着身材笨拙,居然还能劈叉!
几乎是同时,跟在自家侍卫长身后的修罗十三卫弟兄们,两腿不由夹紧,莫名有种“蛋碎”的紧张感觉!
“侍卫长,不然,咱们还是算了吧?”
弟兄们当中,有人认怂地凑近,小声嘟囔了一句。
闻言,修一眼神闪了闪,不容置喙地扬声。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搞不赢一个肥婆……嗷呜……嗷嗷……”
忽的,一道销魂的鬼叫声,毫无征兆地响彻锦绣园上空。
紧跟着,嚣张话说到一半的修一,很没骨气地两腿夹紧,躬身弯腰,惨兮兮地嗷嗷直叫唤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跟着自家侍卫长气势汹汹来扛人的修罗十三卫弟兄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
“侍卫长,珍重!”
“侍卫长,我们还是去暗处给主上守门吧!”
“侍卫长,弟兄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
耳旁,传来弟兄们没义气的七嘴八舌暗语声。
这时,修一那张鼻青脸肿的面瘫脸上,表情那叫一个酸爽,不由脱口而出地嚎出声。
“你们这帮没义气的家伙,跑什么跑,赶紧给我把肥婆抗走……嗷嗷嗷……”
“肥婆,轻点,轻点,轻点啊,蛋要碎了,嗷嗷嗷——”
屋子外头,时不时地响起修一鬼吼鬼叫的求饶声,还有元宵不买他账的嘴碎挤兑声。
屋子里头,顾长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在面前慢条斯理整理衣袍,周身透着神清气爽的谪仙狗男人。
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
这狗男人倒是舒坦了,可本姑娘不舒坦啊!
几乎是同时,顾长欢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当着气定神闲的谪仙男人的面,冷不丁地将她那只受到“无情残忍蹂躏”的右手,高举过头顶晃悠了两下,没好气地扬声。
“夜无极,你吃干抹净之后,就想当甩手掌柜走人,这是想白嫖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