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小丫头心中的想法一无所知的顾长欢,这时,气定神闲地将方才进入霁月馆后,观察到的这些有用的人,娓娓道来。
“喏,隔着你身后两桌的位置,坐着的是刑部侍郎的宠妾。”
“父亲的案子第一轮过堂,就是刑部侍郎负责的。”
“还有你右手边的那一桌,是长平侯夫人的姐姐沈氏。”
“这位沈氏的夫君,是大理寺卿,也是负责父亲案子的官员之一……”
话说到一半,顾长欢话锋不由一转,将音调压低了几分,冲着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元宵,小声道。
“这些女眷全是那些朝廷重臣的枕边人。”
“她们知道的秘密,可不比那些朝廷重臣少。”
“她们来这种地方,就是消遣找乐子的。”
“只要那些美男把她们哄高兴了,还不是有问必答。”
听到这话,元宵不由两眼直放精光,肉呼呼的身板猛地趴在桌子上,凑近自家小姐。
“小姐,难怪刚才你一进门,逮着好看的男人,就往他们胸口塞银票,还揩他们的油,跟他们咬耳朵。”
“原来,小姐是让那些美男帮你打探消息!”
“我本来以为,小姐是气王爷要娶侧妃,所以来这里给自己找相好哩。”
憨声憨气的话音落入耳中,顾长欢悠哉撑着脑袋的手肘,在桌子上猛地一滑。
她会气狗男人娶侧妃,开什么玩笑?
“小姐,你快看那边!”
忽的,耳畔传来元宵急吼吼的激动喊声。
顾长欢额角突得跳了一下,以为元宵又要让她看美男,不由郁闷地开口。
“元宵,你别闹了,你家小姐现在只想看送消息上门的美男,至于其他的美男,你家小姐没……”兴趣。
“王爷,是王爷!”
这时,元宵眼睛瞪大,惊诧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步入霁月馆的谪仙男子,咋呼地打断出声。
闻言,顾长欢秀气的眉头微微一挑。
打从进霁月馆开始,这丫头逮着一个美男就拿夜无极作为比较对象。
一会儿说,美男的嘴巴像某人一样薄。
一会儿又说,美男的鼻梁跟某人一样挺。
心念微动,顾长欢素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循循善诱地开导出声。
“我说元宵啊,你别逮着一个男人,就拿他跟王爷做对比。”
“这霁月馆里的男子,人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热情奔放的,性情柔顺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哪一个美男不比那个冷心冷清的黑心男人强?”
“作为女子,咱们得有追求,眼光得放高一点,知道不?”
苦口婆心的劝慰话说到一半,顾长欢眼看着自家小丫头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头的方向,不由伸出素手在元宵面前晃了两下。
元宵把自家小姐的话听进去了,误以为这个突然出现在霁月馆的男子,只是跟王爷长得相似而已。
于是,元宵目光灼灼地盯着夜无极,手指着夜无极的方向,可劲地扯了一嗓子。
“小姐,那个美男长得跟王爷真的好像,说一模一样都不过分。”
闻言,顾长欢杏眸眨巴了两下,一脸心疼地看向自家小丫头,哎,这丫头中了狗男人颜值的毒,着实不浅呐!
“小姐,他看过来了,他看向我们这边了!”
元宵这时候激动地抓住自家小姐的手,嚷嚷了起来。
“小姐,你快去跟那个美男搭讪,说不定他还能当小姐的相好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