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方子就是一个不知名的游方术士给的,咱们当时不已经让赵院判掌过眼了嘛。”
“赵院判说了,这药方是催动男女情事的混账方子,对助孕并无任何裨益。”
“相反,服用了这种药之后,还会因为男女房事过于频繁,而导致男方耗损精气过度,不利于女子受孕。”
明枝挠了挠头皮,一脸难为情地出声。
娘娘也真是的,着急让王妃怀上王爷的孩子,也不能这么病急乱投医呐!
“本宫也知道怀孩子没那么简单。”
“本宫要你拿这个方子,就是想借着这个方子,让长欢和无极他们小两口,多睡上几回。”
“儿媳有了本宫儿子的宠爱傍身,文心柔嫁入王府当了侧妃,也就不敢仗着自己才貌双全,夜夜独占着本宫的儿子,懂不?”
闻言,明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娘娘,九王妃若是知道,娘娘如此替她着想,一定会很感动的。”
“这事儿可不能让她知道!”萧贵妃音量不由拔高,“咱们得找机会,悄悄进行。”
“娘娘,奴婢不懂。”
明枝眉头蹙紧,对于自家娘娘的想法,完全摸不着头绪。
这时,萧贵妃媚眼如丝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亮,冲着明枝勾了勾手,在她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听着听着,明枝的脸皮子,越涨越红。
娘娘说,这方子她前段时间,偷摸地给自己和皇上用过,药效甚为霸道。
若是跟九王妃言明,怕是九王妃会面皮子薄,不好意思用。
“娘娘,奴婢晓得了,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明枝红着脸,信誓旦旦地保证出声。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道内侍喜滋滋的禀报声。
“娘娘,杜将军在西子湖的下游,找着九王爷和九王妃,九王爷和九王妃安然无恙!”
……
与此同时,天牢。
关押重刑犯的牢房内。
一张破旧的小方桌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一壶小酒。
二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手里各自抓着一只小酒杯,相对而坐,把酒言欢。
这二人,不是别人。
正是天盛帝夜天擎和顾太尉顾道苍。
“道苍,朕招呼都没跟你打一声,就把你打入天牢,你不会怪朕吧?”
夜天擎急匆匆离开永宁宫之后,就掩人耳目,带着福禄一人,第一时间来到了天牢。
“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道苍不敢有任何怨怪。”
刚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的顾道苍,黝黑的沧桑面容上,隐隐透着一抹憔悴和疲惫,宠辱不惊地开口。
闻言,夜天擎矍铄的眼眸里,光芒闪了闪,主动将手里的酒杯,跟顾道苍的酒杯,碰了一下。
“道苍,朕这次演得不错吧,不仅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连朕的宝贝儿子,都被糊弄过去了。”
“你可不知道,当时无极就跟一头倔驴似得,跪在朕的面前,求朕放过太尉府上下,还让朕给你这个老丈人一个申辩的机会。“
“朕瞧他那个架势,简直就是要跟朕死磕到底。”
“本来呢,朕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让福禄放个水,不痛不痒地揍他几棍子就完事儿了。”
“谁成想……”
已经得知杜玉春在西子湖下游找到九王爷夫妇这个消息的天盛帝,话说到一半,不由顿了顿。
沉吟了片刻,夜天擎威严的沧桑老脸上,不由掠过一抹无奈之色,叹了口气地转移话题。
“罢了,这事儿反正都过去了,不提了。”
“道苍,抛开朝堂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暂且不提,咱先好好喝上几杯。”
“自从朕登基之后,咱们就再也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过酒了。”
话音落下,天盛帝当着顾道苍的面,毫无帝王的威严架势,先干为敬。
见状,顾道苍布满红血丝的沧桑眼眸里,闪过一抹动容之色。
二话不说,也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随即,顾道苍亲自拿起酒壶,给天盛帝和自己,又各自倒了一杯酒,一脸严肃地沉声开口。
“皇上,你以天下为棋盘,这一次,这局棋,下得太大,太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