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极,我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你可别乱来……”
“聒噪。”
耳畔,传来女子咋咋呼呼的喊声。
夜无极额角突突狂跳,踩着女子话尾,没好气地哑声打断。
“咕~~”
顾长欢心虚地咽了口口水。
眼看着谪仙男人只是将她稳稳地放在茅草堆上,并没有要对她怎么样,清丽的杏眸中,光芒不由闪了闪。
这什么情况?狗男人怎么突然转性,对她好了?
“还有谁见过你的真容?”
忽的,一道暗哑的浑厚话音,不容置喙地在耳旁响起。
“啊?”
听着男人莫名其妙的问题,顾长欢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有多少人,见过王妃的真容?”
这时,夜无极面色沉静,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重复发问。
闻言,顾长欢纤细的身板猛地抖了个激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除了王爷之外,妾身的真容谁都没……”见过。
睁眼说瞎话的否认话语说到一半,顾长欢不由弱弱地闭了嘴。
头顶上方,一道凌厉的眸光,若影随形,顾长欢认怂地缩了缩脖子,尴尬地轻咳出声。
“王爷,那啥,这女子怀了身孕后,记性就会不大好。”
“你稍等一下,让我自己先屡屡……”
说着,顾长欢自顾自地伸出手指,开始一根一根地掰手指头,嘀嘀咕咕地数数。
夜无极幽深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绝美女子。
见女子一个手掌用完,又把另一只手掌伸出来,继续数数,润泽的薄唇,不由紧抿成一条线。
这招蜂引蝶的女人,到底给多少男人,看过她的真容?
“数完了没?要不要本王的手掌也借给你?”
夜无极冷着一张脸,好看的手掌不客气地伸到了女子的面前。
“王爷,用不着,加上妾身的脚指头,就够数了。”
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装傻充愣间,顾长欢故意把自己那两只脏兮兮的臭脚丫子,朝着夜无极的方向举了过去。
狗男人做初一,本姑娘就做十五。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但本姑娘也不能总让他压过一头!
不蒸馒头,争口气,输人不输阵,哼!
“顾、长、欢!”
“王爷,妾身的脚丫子上,也是挂着人头的,你别急嘛,听妾身给你细细数来。”
无视夜无极那张濒临爆发的谪仙面庞,顾长欢仰着尖巧的下巴,口若悬河地扬声。
“王爷,妾身把两只手掌和两只脚掌的指头,全部都加进去算了一下。”
“见过妾身真容的,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
“多少?!”
夜无极额角突突狂跳,这女人居然让二十个男人见过真容,水性杨花!
“王爷,你是不是发烧把耳朵给烧坏了?”
“我说的是二十,有二十个人……”见过我的真容。
“他们都是谁?”
低沉磁性的浑厚话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蛊惑,不容置喙地打断女子啰嗦的清脆话音。
闻言,顾长欢杏眸猛地眨巴了两下,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灵动光芒。
当着夜无极的面,她掰着指头,开始如数家珍地报上名来。
“皇上见过,弟弟见过,元宵见过,溜出王府的时候,好几个陌生人也见过……”
巴拉巴拉罗列很多人,顾长欢连在法门寺后山遇到的那帮山贼,都算在内了。
听着听着,夜无极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好看手掌,拳头不由捏得“咯咯”作响。
“三皇兄呢,他也见过你的真容?”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满是笃定。
夜无极似是随口一问的平淡口吻中,隐约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