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分析的同时,白桃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子,话锋不由一转。
“对了公主,探子刚送来的消息,天盛帝将顾太尉下了大狱。”
“太尉府被禁卫军团团包围,顾长欢那个丑妃也被困在了太尉府。”
“这个节骨眼上,九王爷恐怕不会情愿陪公主游湖的……”
闻言,白月薇不可一世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势在必得,不容置喙地扬声。
“我白月薇堂堂月华国最尊贵的公主,未来女帝继承人。”
“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不情愿’这三个字。”
听到这话,白桃不由来了精神,脱口而出地问:“公主,你打算怎么做?”
“九王爷现在何处?”
白月薇仰着矜傲的下巴,面色肃然地开口。
“回公主的话,探子来报说,九王爷于一个时辰前,就离府进宫去了。”
话音落下,白月薇胸有成竹地开口:“那我们也进宫去。”
“公主,九王爷这个时间点进宫,肯定是为了顾太尉被抓入狱的事情。”
“我们不是天盛国中人,若是参与其中,会不会不大好?”
眼看着公主势在必行,白桃连忙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白月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底满是不可一世地扬声。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
“本公主贵为月华国未来女帝,能够纡尊降贵插手天盛国朝堂之事,那是天盛国的福气!”
话毕,白月薇踩着自信的步调,快步出了院落。
主仆二人坐上马车,一路径自前往皇宫。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前的空地上。
一道清冷的谪仙身影,孤零零地跪着。
坚硬的云石地面,牢牢地顶在男子坚实的膝盖上。
凹凸不平的石头,时不时地透出沁人骨髓的寒意,侵蚀着男子的膝盖骨。
然而,男子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任何难忍之色,仿佛一尊入定的神像,笔挺地跪立着。
忽的,一阵疾风骤起。
御书房周遭的草木,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眼看着天边渐有乌云密布,一直守在廊檐底下的大内总管福禄,不由心急如焚地跑上前,恭敬地开口。
“九王爷,皇上什么时候忙完还不一定呢,您看这天也快下雨了,不如您先回去?”
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已经下了严旨,任何人不得替顾太尉求情,违者一律同罪论处。
皇上眼下闭门不见九王爷,也是不想九王爷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福禄就想不明白了,九王爷这样一个心思剔透神仙似得人物,怎么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皇上对着干?
话音落下,谪仙男子依旧岿然不动。
风,拂过他如瀑般的墨发,发丝随风飞舞,将男子冷峻脱俗的出尘气势,衬得愈发突出。
一时间,福禄不由看愣了。
“轰隆隆……”
一道闷雷声,从远处的天际传来,福禄不由猛地回神。
看着九王爷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福禄面露难色,只好躬身退下。
恰时,紧闭的御书房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天盛帝夜天擎威严的沧桑容颜。
夜天擎踩着稳健的步子,站定在廊檐底下。
那双透着肃然的矍铄眸光,直戳戳地落在跪在殿外的儿子身上,不由沉声开口。
“来人,送九王回府。”
闻言,福禄立马颠颠地再次上前,欲要躬身将九王爷从地上扶起来。
然而,夜无极却岿然不动,没什么情绪泄露的谪仙面庞上,两瓣紧抿的薄唇,掷地有声地开启。
“父皇治顾太尉通敌叛国之罪,儿臣以为有失公允。”
“儿臣恳请父皇,立刻解除对太尉府的禁锢,给顾太尉一个自我申辩的机会。”
“住口!”
夜无极字正腔圆的求情话音刚落,天盛帝夜天擎沧桑不失威严的老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怒容。
几乎是同时,夜天擎三步并两步来到夜无极面前,居高临下地厉声道。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朕就当没听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