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爷娶妻生子了?本相怎么没听你提过?”
文东瑞眼底闪过一抹猜忌的光芒,冷声发问。
“相爷,属下尚未成婚,何来儿子?”
程杰连忙跪地,毕恭毕敬地解释。
“哦?”文东瑞那张假正义的脸上,掠过一抹疑色,不咸不淡地出声。
闻言,程杰惶恐地再次开口:“相爷,属下说得句句属实,请相爷明察……”
“相爷,对方还声称,他们是从太尉府里逃出来的!”
外头,再次传来下人的话音。
听到这话,程杰眼底闪过一抹惊诧的光芒。
“程师爷可是记起什么往事了?”
文东瑞听到来投奔程杰的人跟太尉府有关系,不由起了兴致,悠悠发问。
“相爷,属下的确从未成婚,但是,属下在十多年前,跟顾太尉的继氏有过一段露水情缘,难道……”
话说到一半,程杰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那本相就提前恭喜程师爷了。”
“父亲,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时,书房外头,传来了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子声音。
文心柔一听说太尉府出事,而且顾长欢那个小贱人也被困在了太尉府,不由心花怒放!
筹谋了这么久,太尉府总算要倒了!
只要顾道苍的子女集体获罪,她嫁入九王府就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书房门从里面打开。
程杰形色匆匆地冲着文心柔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下人快步离开。
见状,文心柔那双透着伪善的温柔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之色,抬脚进入书房的同时,不由随口问了句。
“父亲,程师爷走得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文东瑞从面前的博古架上,拿起一个玉如意把玩了起来。
把玩间,不由漫不经心地开口。
“程杰喜当爹了。”
“道苍的继氏给顾道苍带了绿帽子,她生的儿子,根本就不是顾道苍的种。”
闻言,文心柔脸上流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姿态,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忙不迭道。
“父亲,若顾成栋真是程师爷的亲生儿子,那岂不是能为我们所用?”
“如今,北疆动乱,顾太尉虽然被关进了天牢,但是太尉府却被皇上派去的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女儿听说顾长欢这个丑妃也被困在了太尉府,女儿担心皇上会顾忌九王爷,放太尉府中人一马!”
温柔中透着戾辣的话音,在书房里,悠悠荡开。
文东瑞浮肿的眼皮微微睁开,一脸城府地肃声道。
“依你之见,本相下一步该如何?”
“父亲,女儿觉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今之计,应当派人血洗太尉府!”
犹如毒蛇般阴毒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文东瑞的耳中。
顿时,文东瑞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之色。
“你哥哥文恒若是有你一半的果敢狠辣,本相也不用费尽心思扳倒太尉府,把你送进九王府了。”
听到这话,文心柔娇柔的脸上,嘴角勾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笑意,不由转移话题。
“父亲,哥哥是要继承你的衣钵的,行事自然要君子一些。”
“不过,女儿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是怎么样,根本不重要。”
话音落下,文东瑞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郑重出声。
“血洗太尉府,风险太大。”
“而且禁卫军统领杜玉春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被他抓到把柄顺藤摸瓜,相府必定会受牵连……”
这时,文心柔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掌,指甲深深地戳进了掌心。
说了老半天,父亲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更多的表现机会!
同样是父亲的子女,为什么要如此区别对待?
心里各种不服气,但是表面上,文心柔还是作出一副乖巧柔善的女儿姿态,肃声开口。
“那父亲可有更好的提议,助女儿除掉顾长欢这个丑妃,问鼎九王妃宝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