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六国宴开始的日子,越来越近。
近几日,厨房里,每天都会传出药罐子砸碎的动静。
而且,每次下人砸完药罐子之后,都会特意强调是奉九王妃的命令。
一时间,整个太尉府上下乃至整个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九王妃在娘家故意打砸继母药罐的诋毁流言。
转眼就到了六国宴举行的当天。
今日,撷芳居内,还挺热闹。
顾长欢刚送走替贵妃娘娘传话,让她进宫赴宴的明枝姑姑,就懒洋洋地躺在了梨花树下的软塌上。
树荫底下,女子懒洋洋地拿起桌几上的话本子,继续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元宵看着自家小姐不慌不忙的悠哉模样,不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围着自家小姐的身边,转悠了好几圈。
“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这时,元宵猛地顿住脚步,瓮声翁气地嚷嚷了一句。
闻言,顾长欢眼皮子微掀,漫不经心地开口:“宴会是在晚上,现在还是晌午,有什么好着急的?”
“小姐,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进宫赴宴的事情。”
元宵壮实的小粗腿在原地跺了一脚,急吼吼地出声。
不等小姐开口,元宵就自顾自地继续道。
“小姐,那对坏良心的母女自己派人砸的药罐子,却污蔑是小姐砸的。”
“现在外面的流言还越传越离谱,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也是那对恶毒母女干的!”
“刚才明枝姑姑替贵妃娘娘传话喊小姐进宫赴宴,小姐就该让明枝姑姑把事情的真相带给贵妃娘娘的!”
听着自家小丫鬟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话音,顾长欢清丽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悠悠开口。
“那日我故意当着下人的面,砸了药罐,本就是给秦氏母女留个空子钻。”
“如今她们母女自己上钩,每天雷打不动地把药罐子砸碎,还替你家小姐我还省心了呢。”
话音落下,元宵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不由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地接话。
“小姐,你在背后默默替王爷擦屁股,结果自己的名声受了连累,可王爷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乐意!”
“我乐意就行呗。”
这时,顾长欢悠哉地从软塌上坐起身,冷不丁踩着元宵憨憨的话尾扬声。
名声于她而言,只是浮云。
只要不欠狗男人的人情,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对于自家小姐心中的想法一无所知的元宵,听着小姐破罐子破摔的话,不由郁猝地闷声嘟囔了一句。
“小姐,你不就是想逼王爷答应和离,好改嫁小白脸……”
“咳咳咳!”
顾长欢被自家小丫鬟语出惊人的话给呛得一口老血卡喉咙:“元宵,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昨天三王爷让石信偷摸地给小姐送信,约小姐在宫中幽会,小姐当我不知道哩!”
“咳咳咳……”
顾长欢一脸无语,这丫头脑袋瓜子里成天都装得什么东西?
郁猝间,顾长欢不由耐着性子解释:“三王爷是要把之前在围场落在他那里的玉佩交还给我,这才约我在宫中见一面,不是你说的幽会!”
闻言,元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语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三王爷明明就对小姐很上心,连石信那个呆子都知道,也就小姐啥都不晓得,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