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园紧闭的大门口。
一块贴着“王爷与狗不得入内”的木牌,孤零零地迎风伫立!
大门背后,元宵和如意扒拉着门缝,两个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外头。
“来了!王爷他们过来了!”
如意一脸紧张地抓着元宵的壮实胳膊,不由失声扯了一嗓子。
闻言,元宵伸手挠了挠头皮,瓮声翁气地接过话茬:“如意姐,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可千万要顶住哦。”
“元宵,你、你啥意思,有没有一点具体提示,我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如意眼睛眨巴了两下,猛地咽了口口水,连说话都有些打磕巴了。
“具体提示我也说不好。”
“总之,咱俩作为小姐派来打发王爷他们走人的排头兵,不仅要顶得住压力,还得扛造,知道不?”
言语间,元宵将壮实的身板往前挺了挺,肥嘟嘟的圆脸上,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见状,如意又使劲地吞了两口口水,不自觉间,额头已经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
“咔!”
突然,一道木板碎裂的声音,骤然响彻锦绣园上空。
不等如意做好迎接狂风骤雨的心理准备,院门前的那块木牌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拦腰劈断!
紧跟着,一阵狂风,从平地刮起!
木牌子断裂产生的齑粉,顺着门缝吹进来,呛得元宵和如意不由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
两个小丫头咳嗽的动静,立刻传到了门外主仆三人的耳中。
“死肥婆,把门打开!”
修一立马就听出肥丫头的咳嗽声,“嗷”地蹿上前,把院门拍得“砰砰”作响,不客气地鬼叫出声。
不知好歹的死肥婆,居然敢背着王妃,对主上大不敬,这回可逮住机会收拾你了!
“元宵,这回陆大夫都不站你这头了,你赶紧把门打开,王爷宽宏大量,一定不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的。”
陆逢春胡子拉渣的老脸上,面皮子猛地一抽,忙不迭地顺着修一的话,劝说出声。
这时,仅仅一门之隔的地方。
如意吓得一把抓住元宵的蒲扇大掌,结结巴巴地低声开口。
“元宵,我们到底要不要把门打开?”
“我觉得,王爷已经很生气了,要是再不开门,王爷怪罪下来,对小姐不好。”
闻言,元宵一脸无所谓地嘟囔出声:“小姐正巴不得王爷生气哩!”
听到这话,如意实在想不明白了,女子出嫁从夫,对夫君都是体贴顺从都唯恐不及,小姐怎么还故意气王爷呢?
“把门撞开。”
忽的,一道低沉磁性的浑厚话音,不容置喙地在紧闭的大门外响起。
下一瞬,锦绣园的大门,毫无征兆地轰然倒地!
“砰!”
一声巨响,骤然响彻锦绣园上空。
“王爷,我家小姐说了,王爷要是进来了,就是小狗……唔唔唔!”
这时,元宵挺着壮实的身板,仰着肉呼呼的下巴,壮着胆子瓮声翁气地冲着倒塌的大门口,可劲地嚎了一嗓子。
结果,话说到一半,修一和陆逢春两个人原地跳起,二人分别从左右飞扑上来!
“祖宗,你可真敢说,不要命了!”
陆逢春顶着一张胡子拉渣的老脸,一把捂住元宵的碎嘴,心肝直颤地低声开口。
而修一则是晚了一步,只能抱着元宵的粗腰板,控制住元宵的行动范围。
元宵使劲晃了两下壮实的身板,没能挣脱开修一的钳制,气恼间,不由张嘴咬了陆逢春的手掌一口,痛得陆逢春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王爷,我家小姐还说,王爷耍赖,就是属小狗的,唔唔唔……”
下一瞬,元宵瓮声翁气的话音再次响起!
听得两手圈住肥婆腰板的修一,脸色垮得不行。
情急之下,修一连想都没来得及多想,在大庭广众下,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元宵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