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你居然推我娘下来,你还是不是人!”
顾玉蓉接收到秦红菱的暗示眼神,第一时间先发制人。
话音落下,连夜赶路,路上跑死三匹马,连战袍都没来得及换下的顾道苍,正好策马至断头台底下。
顾道苍听到顾玉蓉的激动话音,立刻翻身下马,飞奔至秦红菱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老爷,我总算盼到你回来了,长欢当上王妃之后,对我各种为难,她还要砍我的头……”
秦红菱佯装虚弱地靠在顾道苍冷硬的战甲上,开始痛哭流涕地跟顾道苍告状。
闻言,顾道苍饱经边塞风霜的沧桑老脸上,神情变得非常严肃。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着一动不动地站在断头台边缘的顾长欢,厉喝。
“不孝女,你给我跪下,向你母亲道歉!”
顾道苍不问青红皂白的怒吼声,一字不差地落入顾长欢的耳中,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嘲讽。
“噗嗤”一声。
顾长欢当着众人的面,不由嗤笑道:“父亲,你我父女阔别数载,父亲连女儿大婚都未曾露脸。”
“倒不成想,如今再重逢的场景,会是今日的境遇。”
言语间,顾长欢迈着稳健的步子,从断头台上拾级而下,走到顾道苍的面前站定。
父女二人,相对而站。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道苍那双几日未曾合过而布满红血丝的沧桑眼眸里,光芒闪了闪。
“长欢,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顾道苍语气缓和了一些,直截了当道:“有什么话,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
“父亲对你没别的要求,只要你当着百姓的面,把指认你母亲谋害皇族的供状就地推翻,父亲可以不追究你对你母亲的不孝行为。”
听着眼前这个被秦红菱伪善假象所蒙蔽的中年男人的话,顾长欢忍不住笑出了声。
“父亲,你不远千里地从北疆奔赴而来,不问问你前妻的女儿嫁人后,在夫家日子过得如不如意?”
“也不问问你那个自出生起,就被预言活不过十六的儿子,身体状况如何?”
“父亲就一心只想着把秦氏救下,这还当真应了一句,只闻新人笑,难见旧人哭的老话了。”
女子脆生生的话音,掷地有声,清晰地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一时间,百姓们都是窃窃私语不断。
顾道苍黝黑的粗犷沧桑脸庞上,此时,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语气不善地再次开口。
“长欢,为父说最后一遍,秦氏从小待你们姐弟不薄,她若因你的胡乱指证而送了性命,你就是对自己的母亲忤逆不孝……”
“父亲错了!”
顾长欢冷不丁地拔高音量,打断顾道苍的质问。
“我和少卿只有一个娘亲!”
“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她把我们带来世上为人的那一天!”
话音落下,顾长欢无视对面中年男人的强势威压,不容置喙地扬声。
“父亲,你背后的这个毒妇,今天必须死,她必须去地下跟我的娘亲赎罪!”
顾道苍眉头微蹙,看着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女儿,对杀秦氏的态度如此坚决,毫无商量余地可言,不由恼火地怒吼。
“顾长欢,你休要再闹,否则,别怪为父不念父女之情!”
这话一出,一直佯装虚弱,让顾玉蓉搀扶着躲到顾道苍身后的秦红菱,阴毒的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老爷,孩子就是一时糊涂,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贱人,你给我闭嘴!”顾长欢冷漠的眼神,瞪向欲要兴风作浪的秦红菱。
顿时,顾道苍压抑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抬起铁棍般壮硕的手臂,一巴掌朝着顾长欢扇了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