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焦急等候表演的顾玉蓉,描摹精致的眉眼里,透着浓浓的激动。
“玉蓉不胜酒力,这赔罪酒还得等我跳完再喝。”
“当然,姐姐若是执意让我现在喝,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是喝了酒,玉蓉就跳不好舞,那玉蓉给九王爷赔罪的诚意就打折扣了。”
顾玉蓉佯装一副恭顺的模样,有礼有节地开口。
秦红菱看着女儿借坡下驴,从容不迫地规避自己的风险,对女儿会中药的忧心立刻散去。
“玉蓉,九王妃是明事理的人,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说辞,赶紧跳,别磨蹭了。”
催促的话音落下,秦红菱直接命令乐师奏乐,不给顾长欢任何插话的机会。
母女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顾玉蓉就扭着腰肢,在大厅里翩翩起舞。
家宴在顾玉蓉的赔罪舞下,算是正式进入了一个小高.潮。
这时,一阵微风袭来。
顾玉蓉将轻纱袖甩出,轻盈的纱袖正好被风带向夜无极和顾长欢的席位上。
精致妆容的面庞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顾玉蓉立刻在空地上连续旋转,趁着风势将身上的依兰香送了过去。
“小姐,好香哦。”
守在顾长欢身后的元宵,肉呼呼的手掌揉了揉鼻子,瓮声翁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顾长欢小巧的琼鼻微微翕动了两下,杏眸中掠过一抹了然的精光。
果然是依兰香。
刚才顾玉蓉一进大厅,她就隐约嗅到了空气中有不同寻常的气味。
所以,她才故意提议让顾玉蓉喝赔罪酒。
心念微动,顾长欢冲着身侧的元宵勾了勾手,在她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
元宵听得可认真了,只是她怎么越听越糊涂哩?
顾玉蓉不是要给王爷喝酒赔罪吗?小姐怎么还让她偷偷把顾玉蓉酒壶里的酒,再换成酒?
难道说,小姐是想让她把给女眷喝的果酒,换成烈酒?
嗯嗯,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小姐何必多此一举?
对于元宵的想法一无所知的顾长欢,杏眸中的沉静光芒,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当年母亲惨死,想必也是秦红菱利用食物相生相克道理所为。
依兰香罕见,单用不会如何,但人若饮酒后闻到,催情效果猛于虎!
若是没猜错,顾玉蓉喝的所谓“赔罪酒”,定然会被秦红菱提前掉包,换成白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让她们母女自食恶果!
“好,跳得好!”
这时,席间突然响起一道喝彩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两眼直放光地盯着翩翩起舞的顾玉蓉。
男子身边坐着罗氏,看罗氏恨铁不成钢地拉拽男子的模样。
想必这男子应该就是她素未蒙面的大堂哥顾庆元了。
印象中,这个大堂哥是个不成器的,仗着是太尉的亲外甥,终日吃喝玩乐,典型的纨绔子弟。
罗氏为了自己这个独子,这些年也是操碎了心,就盼着儿子能够科举成材,给她挣脸。
顾长欢目光落在盯着自家堂妹两眼直放光的顾庆元,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他了。
“王爷,玉蓉舞姿笨拙,跳得不好。”
顾玉蓉撩动着身上的轻纱,仿若仙子落入凡尘,以一个完美的下腰结束舞蹈。
舞蹈一结束,她就携着周身的暗香,走到了夜无极和顾长欢的席位前。
“玉蓉,那你还不给九王爷敬酒赔罪?”
秦红菱不动声色的插话,随即,她就命人将赔罪酒给二小姐送去。
“九王爷,玉蓉敬你。”
顾玉蓉从托盘上端起早已经被母亲换成白水的“酒水”,诚心实意地恭敬出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