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风吹得冷飕飕的,吸了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跑去把门关了,又迅速地钻进被窝里睡着了,全然不知道苏敬贤已经出去了。
“喜贵,你听到门外有人打斗了吗?”牛春瑶做了个噩梦惊醒了,坐起来就听到似有似无的刀剑声,摇了摇牛喜贵。
牛喜贵半睡半醒,睁着半只眼,侧头听了听,除了雨声,什么也没有,就摇了摇头,“肯定是你亏心事做得太多,产生幻觉了,就听到了别的什么声音了。”
“不是,是真的,会不会是隔壁……”
“呼……哧……”
牛春瑶听到了牛喜贵的呼噜声就拍了拍他的后背,“死鬼,就知道睡觉。”
她在这里住下来那么久久从来没听到过特殊的声音,苏敬贤一来就有了,那刀剑声音十有八九跟苏敬贤脱不了关系。
她想着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春光,格外吸引人!
她赶紧拿了一件衣服裹了裹肩膀,不让春光乍泄,狐疑这打斗声怎么就在这边出现,不会是采花大盗吧?
她为此吓了一跳,迅速地把衣服套好了,检查一遍,看不出什么,这才小心翼翼地起来,打开门就往隔壁房间走去,轻轻地敲了敲门,把耳朵竖起来听了听,“公子,你在吗?”
“在!”铁墩睡梦中还会接话。
“哦哦,没事了,你们睡觉吧!”牛春瑶总算放下心来,看了看屋檐,骂了一句,“都是下雨天闹的,我都幻听了!”
她就回到房间了。
“看到什么了吗?”牛喜贵又半睁开眼睛问了,立马又睡着了。
“不对,是有刀剑声!”牛春瑶感觉那刀剑声离得很近,感觉就从头上传来的。
她抬了抬头,隐约看到屋顶晃了晃。
似乎有一道明晃晃的剑从茅草里穿透而来,露出了半截剑身,发射的白光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吓得花容失色,坐在地上哆嗦着身体,“喜……贵……”
剑身已经离开了,碰撞的刀剑声越来越远,她才缓过来,爬起来就钻到了被子里,抱住牛喜贵瑟瑟发抖,“杀人了,杀人了!”
牛喜贵彻底被惊醒了,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回头看了一眼牛春瑶,“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我刚才看到屋顶上有剑……”牛春瑶颤巍巍地指着刚才剑出现过的地方,“这么长,肯定要杀人灭口了。”
牛喜贵似乎也听到了刀剑声,轻轻推开牛春瑶,侧耳倾听,“好像是迎春家那边传来的,会不会是有人要对迎春他们不利?我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套上衣服,牛春瑶抓住了他,“别去,万一是冷迎春引来的江湖杀手,你去不就充了人头吗?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娘三怎么办呀?”
“迎春那么老实,怎么会惹来江湖杀手?你别拦着我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啊。”牛喜贵还是挺担心冷迎春的。
“牛喜贵!你怎么对冷迎春那么关心?”牛春瑶叉着腰就眯着眼走向牛喜贵,“她在咱们家住着,你就总是嘘寒问暖的,现在搬走了,又对她念念不忘的,你说,是不是喜欢她,想灭了我娶了她?”
牛喜贵被牛春瑶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迎春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我作为大哥哥,关心她怎么了?你怎么尽爱瞎想?”
“我瞎想?”牛春瑶抓住了牛喜贵的衣服就把他推到了门上,指着他说道,“这一路走来,遇到了不少大姑娘,你就对她们嘘寒问暖的,还说要互相照顾,男女照顾着就同床共枕了,你当我死了呀!”
“那是……”牛喜贵确实有看大姑娘移不开眼的情况,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话,就拍了拍脑袋,暗叹女人真是不讲道理的,毫无关联的事都能无缝连接。
“牛喜贵,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这样对我,呜呜!”牛春瑶就认定了牛喜贵喜欢了冷迎春,要把她给休了。
牛喜贵被牛春瑶的哭声弄懵了,“你怎么就哭了呢?我怎么了吗?”
牛春瑶捶打着牛喜贵,“我可告诉你,有我在,你就休想跟冷迎春眉来眼去,她可是狐狸精,小小年纪就喜欢勾搭人。”
牛喜贵被牛春瑶的无理取闹弄傻眼了,被她打了几下后就吼了一声,“够了,我对天发誓,我就只把迎春当做孩子,我对她永远都不会又非分之想,你真是的,隔壁还有客人呢,你要吵吵嚷嚷的,让不让人休息了?”
牛春瑶总算停下来了,也很困了,就嘟囔着,“总之你不能背叛我!”
“不背叛你!”牛喜贵点点头,走过来就要躺下,被牛春瑶拦住了。
她指了指地板,“今晚你睡那儿!”
“我不是解释了吗?干嘛又要惩罚我?”牛喜贵感觉自己要疯了。
“你刚才吼我了,吓到我了!”牛春瑶伸脚到了被子里躺下来了。
牛喜贵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干嘛要娶妻子?
一辈子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能到处撩妹,不好吗?
“行,行,行,我,我去隔壁睡觉行了吧!”牛喜贵妥协了。
他刚迈脚就被牛春瑶拦住了,娇滴滴地说着,“喜贵,我不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