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掉泪。
孟青罗主动揭下额上的宽抹额,白色的纱布露在杨氏的面前,一股药味散出。
杨氏闻了闻,是这儿发出来的药味,不由点点头对孟青罗道:“快戴上,包扎好了阿娘就不看了,女孩子脸上受伤可是了不得的事,也不知道好了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你那什么能治疤痕的美容膏别忘记了用,你可让阿娘担心死了。
你这孩子,不知道小心点吗?走路还能撞树上,眼睛看哪儿去了?badabada……”
杨氏心疼的一阵唠叨,听得孟青罗差点儿趴床上睡着。
“阿娘啊,你这说话不停歇的……也只有唐僧能和你比一比了!”
恩?
杨氏停下了唠叨的势头,好奇的问:“唐僧是谁?”
“唐僧,就是姓唐的僧人呗,一念经的爱唠叨的俊和尚!”孟青罗张嘴一本正经的胡扯。
杨氏:“……”
和尚就和尚呗,还能是俊和尚?
见闺女还有精神和自己开玩笑,想着应是没啥大事,给了孟青罗一个嗔怪的大白眼后,起身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杨氏走了,孟青罗趴床上再也不想动,将盖被一拉,就那么和衣窝在床上睡着了。
宫中。
燕修竹和皇上正在书房里秘谈。
围绕的中心就是从仇家书房里搬出去的东西,以及龙须沟里的阵法发现。
在发现不对后,燕修竹第一时间带着东西进了宫面见皇上。
皇上看完那封书信和那块铁矿石后,随即找了个自己的寿辰在即,需要举天同庆的借口,将来到京城每年例行参加皇家除夕夜宴,陪皇上和太后娘过年的六位王爷家的六位世子全部扣押软禁在京城。
按惯例,他们过完正元十五元宵就会出发离京返回封地,但是皇帝这个金口一开,而且是所有世子都留京,这让他们其中的某一位,或两位感觉事情不对头,也再没有借口离开了。
正密谈的二人听说孟尚飞回来了,都有些意外,因为北疆距离京城,并不比南疆距离京城近很多。
这速度……杠杠的啊!
二人心照不宣,怕是记挂着府中自己夫人发生的那破事吧!
一个一品大将军被家中的夫人戴了绿帽,那人还是自己的亲二弟,那心里要有多少烦躁和愤怒!
一路上,应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往京城,才能在这时候到的。
人被金公公请进了御书房。
孟尚飞一走进御书房。
皇帝:“……”
他宠爱的大将军竟然被人揍成了猪头,一双眼睛像食铁兽!
燕修竹:“……”
这造型怎么这么眼熟?
比如曾经的他,比如曾经的燕修铭!
毕竟眼前人是大将军,又是他家阿萝的亲爹,燕修竹没给冷眼,同他礼貌的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孟将军!”
皇帝燕龙广则是麻利的从书案站了起来,走到半跪着的朝他行君臣礼节的孟尚飞面前,“孟爱卿,我的孟大将军,你这脸是谁打的?啊?你告诉朕,朕这就去摘了他的脑袋,夷他家三族!”
跪在那儿有苦说不出的孟尚飞:“……”
他能说是自家闺女揍的吗?
夷她三族,难道不是他的亲族啊?
“皇……皇上,您多虑了,没人揍臣,是臣自己练武,不小心自己摔的,对,自己摔的!”
皇帝:“……”
朕信你个鬼!
不让朕管闲事,朕还懒得管呢!
燕修竹坐在那静静的观察孟尚飞的表情和语言行动,心里大概有了大胆的猜测。
只是,孟将军不会那么倒霉的吧?
一进城就见到他自家那“暴力萝莉”闺女了?
可以说,他长这么大,孟青罗是他第一个见到的,能动手就绝对不逼逼的女子!
就一有仇当场报,隔夜都心慌的主!
“呀,不对呀……你这脸上还有鞭伤啊!”燕龙广观察自己臣下的伤,观察得挺仔细。
“对,对,有鞭伤,练武的时候,属下失手打的……皇上放心,咱也揍了他一鞭子,不用您给臣出气拧他的脑袋,抄他的家。”孟尚飞深怕皇上又要追问伤了他的人,赶紧的回了。
恩?
燕修竹手一顿,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皇伯伯,你同孟将军叙话,侄儿告退。”
皇帝感觉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已经走出门的燕修竹一眼,刚刚还一脸淡定,稳如泰山的,怎么突然这么急着出宫干什么去?
不过,他们二人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他也没管他是留还是出宫,命孟尚飞起身,因为他受了伤,就又给他赐了座,君臣之间叙话。
花陌巷。
平平和安安俩宝贝跟随两个舅舅回家了。
杨氏从厨房里伸出头来,“平平,安安,你们俩回来了,去房间里叫你阿娘起来吃饭饭咯!”
“阿娘睡觉觉?”平平问姥姥。
“恩,你阿娘头上撞了一下,受了点小伤,睡觉了,要呼呼才能醒!”
“哦。”
俩小宝贝一听,迈着小短腿立即带着二黑和白浪往房间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