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将烟鬼塞回了空间戒指，再听下去，光闻味儿就要吐了。
就这么又过了一会，台上已经换戏了。
改成了“梁祝”。
此时唱到英台哭坟，那夏仙子不晓得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情绪非常投入。
巴掌大的惨白小脸上，两行清泪滚滚落下。
一道交杂着鬼气与怨气的强大气场，在身旁盘旋不止，肉眼可见。
唱到此处时，众鬼不仅仅沉迷夏仙子的美色，早已沉迷于戏曲故事的本身。
那几个‘铁杆鬼粉’，更是大骂梁山伯不是人，还说着什么阳人没一个好东西……
而台上的嫁衣仙子，已是泪流满面。
“你说，这世间真有如此真爱男女？”
她素手一指，似乎是看着陈长青说的。
“没有，那种不染纤尘的真爱，世俗的阳人是无法演绎的，他们只是一个个利欲熏心的躯壳而已。
倒是咱们阴人，才是货真价实的灵魂伴侣。”
那个书生自作聪明的回答道。
“没有吗……人间就真的没有吗？
真爱……都死了吗？”
夏仙子细语呢喃，眼神温柔，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然后又突然醒来，双指捻住衣裙，身姿婀娜，直线向前。
砰然一声，撞翻了几张桌子，直接到了陈长青这一桌面前。
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紧紧盯着陈长青，一字一顿道：“我要你说，到底有没有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