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婆子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经过夏向军时,还朝他哼了一声。
大概是认为她在为他着想,却不被领情而气恼吧。
夏国平望着大哥的背影,满眼同情,同情之余还忍不住庆幸,还好他不是家中老大,不然现在安抚不讲理老娘的苦差事,就是他的了。
送走了夏老婆子,夏国平赶紧过去把门反锁,以免他娘再杀回来。
对上妻子调侃的眼神,夏国平老脸一红,“咳咳,那个什么,我试试这门锁好不好使。”
刘玉凤“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多少给夏国平留点面子。
再说夏老婆子这边,走到半路,有人来找夏国松,想请他过去主持分家,夏国松答应下来,说把夏老婆子送到家就过去。
那孩子只好和两人同行,夏老婆子故意走得很慢,拖延时间,那孩子急得不行,强忍着没有开口催促。
夏国松扶着他娘的胳膊,道:“娘,咱们走快点,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呢。”
夏老婆子抽出胳膊,满脸不愉快,干脆不走了。
夏国松又气又无奈,“娘。”
夏老婆子瞪了眼一旁的小孩,把在夏国平家惹的火,全朝他撒了出来。
“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不孝顺,老人还活着就张罗分家,当心遭报应。”
明面上她在骂小孩和他的家人,实际是骂给夏国松听的。
她还活着就把家分了,夏国松几兄弟也不孝顺。
小孩无缘无故被骂,小眼睛含着泪,倔强
的瞪着眼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夏国松揉揉小孩的脑袋,“奶奶是生伯伯的气,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
小孩的眼泪唰的掉下来,委屈的解释:“伯伯,我爹娘很孝顺的,是我奶她……”
“你奶怎么了,你奶再不好也是你奶,轮得到你一个小崽子在背后乱说。”夏老婆子被踩到痛脚,厉声斥责小孩。
她的手指差点戳到小孩鼻子,夏国松不悦的皱着眉,只觉脾气再好的人,都忍不了他娘的蛮横无理。
“娘,你干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你吓到他了。”
夏老婆子不觉得自己有错,振振有词的反驳:“他是孩子怎么了,是孩子就能在背后污蔑长辈?我这么大把年纪,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没礼貌,以后不会有大出息的。”
夏老婆子对自家人蛮横,对外人更是如此,小孩被吓到,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他抱着夏国松的大腿,脸埋进去,轻轻地抽噎着。
夏国松很是心疼,十一月,风吹在脸上,脸皮生疼,小孩的身体本就弱,再被风一吹,怕是会生病。
他拍拍小孩稚嫩的肩膀,“好了好了,小男子汉是不能总哭的,告诉伯伯,你是不是小男子汉?”
小孩稚气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是小男子汉。”
“好,那就不要哭了,快把眼泪擦擦,不然就不是小男子汉了。”
小孩的世界很单纯,大人哄几句他就信,小孩擦干眼泪,乖巧的仰头
看着夏国松,满脸期待。
夏国松不吝给予赞扬,“嗯,果然是小男子汉,可以保护你娘了。”
小孩羞红了脸,抓着夏国松裤子的小手悄然握紧。
夏老婆子冷哼一声,小孩身子一颤,怯生生的躲到夏国松大腿后面,看得出来他很怕夏老婆子。
夏国松蹲下来,和小孩说悄悄话,他的声音很小,只有小孩能听见,夏老婆子翘脚靠过来,什么都没听见。
她白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儿子,扭身往回走。
夏国松嘱咐小孩站在这里等他,不要乱走,小孩答应了。
夏国松快步追上夏老婆子,不顾夏老婆子的反对,将人背了起来,一路跑回家。
夏老婆子在夏国松背上又抓又挠,原来的两条抓痕旁边,又多了其他的抓痕。
进了院子,夏国松把夏老婆子放下,和夏大娘说一声去哪,让她看好夏老婆子,便匆匆离开。
夏老婆子对着夏国松的背影骂骂咧咧,回过身看到夏大娘在看她,被骂的人变成夏大娘。
夏老婆子叉着腰,脏话一叠声嚷出来,左邻右舍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夏老婆子又在收拾儿媳妇,不由得在心里为夏大娘掬了把同情泪。
万婆子一路跟着夏国松,眼看夏国松跑了出去,她才慢慢靠近,站在夏国松家的院墙外,将夏老婆子的话从头听到尾。
这老太太骂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身子骨还挺结实。
夏依依是她孙女,身子肯定和她一样
结实,又能生儿子,有文化,长得还好,哪哪都合万婆子的心意。
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按照他们的计划,夏依依很快就会声名狼藉,没人求亲,嫁不出去。
这时候她再上门提亲,在只有她家小宝一个选择的条件下,夏依依不得不嫁过来,给她家小宝生儿育女,相信以她的能力,很快就可以三年抱俩。
可惜,那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追着陈霖跑了。
没等他们改变计划,又冒出个周进,把夏依依截走了。
再之后万小宝被人打伤,一直到现在都没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