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反问,“我什么眼神,我的眼神很正常。”
夏向武摇头,转身从柜子上拿了镜子,递给刘茵。
刘茵愣愣的接过镜子,“你干嘛?”
“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咱们正说着话,我突然照镜子,算怎么回事?”刘茵奇怪的看着他,很不理解夏向武要干什么。
夏向武道:“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简直把我当贼防。”
刘茵照做,看了眼镜子,左看右看,好像确实是这样,夏向武没说错。
但让她承认,不可能!
刘茵嘴硬道:“你说的不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你当贼了?”
夏向武一眼看穿她伪装之下的心虚,“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他没有顺着刘茵,而是继续先前的说辞。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唬人,刘茵反问道:“呵呵,你故意趁着我迷糊的时候问这个,还不是贼?”
夏向武振振有词的回:“还不是你不肯告诉我,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说了,我哪用得着使这样的招数!”
刘茵被气笑了,“合着这还怪我了?”
“怪我怪我。”夏向武见她生气了,赶紧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又是低伏做小,又是赔礼道歉,夏向武勉强将刘茵哄好。
夏向武不死心,拿出了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还要再问,就见刘茵脸色不善的盯着他,所以拿准了他还会再问。
夏向武一下子就将话憋了回去,“你别这样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刘茵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从柜子里拿出了被子,慢条斯理的铺着床,连个眼神都欠奉。
一看她这模样,夏向武就知道她心里还憋着火,明白现在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便将疑问都都揣到了心里。
在地里忙活了一下午带半晚上,饶是夏向武身体素质强,也有些疲累。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堆活等着,夏向武赶紧洗洗睡了。
翌日,一部分男人去打谷场打黄豆,一部分在地里收玉米,女人和小孩则统一在黄豆地忙活,将散落在地里的黄豆杆捡回去。
一连忙活近一周,期间还下了一场大雨,大家伙冒雨用塑料片将苞米秸秆盖好,这才免了淋雨。
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秋收总算落下帷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看着快被放满的打谷场,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满足的。
并期盼着明年老天爷照顾庄稼,收成比今年还好。
大家一边抱怨秋收繁忙,一边为丰收欣喜激动,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分辨究竟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总之秋收是个让人高兴的事就对了。
在这期间,夏向武也没闲着,将吴桂芝与夏向军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将怪异之处一一记在心里。
秋收结束的这天晚上,夏向武再次对刘茵问了相同的问题。
“二弟和二弟妹闹矛盾了吧?”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文化肯定居多疑问居少。
“你就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夏向武傻眼的看着自家媳妇,难以理解她是用什么语境说出这句话。
总觉得这话很耳熟,似乎在某部战争题材的电影中出现过,多出自被俘虏的正义人士之口。
话说出口,刘茵就反应过来,和夏向武想到了一处,面露难色,但这个时候再收回已经晚了。
夏向武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媳妇儿,你这是把我当贼之后,又把我当成坏人了?”
“我在你心里就不能是个好人吗?”
刘茵难免觉得理亏,摆弄着针线笸箩,眼神乱瞟,就是不看夏向武。
她将问题反抛回去,“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夏向武胸膛挺直,“你要是这么问,那我当然有自信说自己是个好人了!”
“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盲目自信,显然你现在就自信过头了。”
夏向武被噎得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巧妙的选择略过,并将偏离的话题拨回正轨。
“二弟和二弟妹?”
刘茵知道他有耐心,但不知道他这么有耐心,除了第一天发问被她顶回去,之后再没有提过这事,她以为这人把这事忘了,还暗自高兴,不用撒谎也不用闲话短长。
没想到这人隔了这么多天才问,别是故意憋坏,让她白高兴一场。
刘茵眼中的质疑明晃晃,很是明显,夏向武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他背过身,不正面直视刘茵,给了自己偷懒逃避的机会。
“你怎么能确定二弟和二弟妹闹矛盾?你是长子是大哥,就不能心胸开阔点,盼弟弟妹妹们点好吧!”
刘茵一连串问题将他问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几个问题,没一个好回答的。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在状态不对吧?”打从夏向武休假回家,就没见夏向军在家里住过,就连吃饭也是急匆匆回来,急匆匆吃完,再急匆匆的走,仿佛家里有鬼赶他。
鬼倒是没有,他只是在避开吴桂芝,这点眼力见夏向武还是有的。
他在家这几天,没听夏向军和吴桂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