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武将菜咽下,淡定的说了句:“小诚可以给你,你大嫂不行。”
夏依依起哄的“哦~”个没完,语调丰富,此起彼伏,刘茵脸红了,瞪了眼口无遮拦的丈夫。
夏向武在桌下牵住妻子的手,不老实的捏了捏,刘茵的脸更红了。
他们在桌下的猫腻,夏依依一清二楚,想着以年为单位独守空房的大哥,以及面对大哥时不时红了脸的大嫂,难得动了恻隐之心,没再闹他们。
一顿饭吃完,夏依依赶紧回房间休息,下午还要忙,搞不好还得忙活半宿,不把耗尽的体力补充回来怎么行。
夏向军的房间被吴桂芝占着,他去了父母房间休息。
夏向武则和刘茵一起收拾碗筷,他很粘人,与刘茵寸步不离,始终站在一起。
夫妻俩头挨着头,轻声说着悄悄话。
吴桂芝看着刘茵灿烂的笑脸,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再看看高大威武的夏向武,她命真苦,夏家老大老三老四都对媳妇好,偏偏她嫁给了最木的老二。
命苦啊!
她带着一肚子苦水,难受了一中午,闭上眼睛就是刘茵那幸福得开花的样子,根本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来回翻身,折腾一中午,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到外面的大喇叭响了,上工时间到了。
她撑着身子起来,心里委屈,想撂挑子走人,又知道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只能告诉自己忍着。
她的委屈写在脸上,夏家人集体无视她,夏向武倒是看到了,还觉得奇怪。
爹娘都是和善人,怎么对二弟妹这么刻薄?他将疑问揣在心里,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夏向武也跟着下地了,路上遇到了很多人,大伙都往地里走,见夏家人的队伍里多了个许久没见的老面孔,都和他打招呼。
到了地里,各自去了自家分到的地,夏向武拿着镰刀,开始割黄豆。
“乡亲们可真热情。”
夏依依跟在后面捡,听了夏向武的话,故弄玄虚道:“还有更热情的时候呢,可惜你没看到。”
夏向武:“……你这话我听着咋不对味呢?”
夏依依心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对味就怪了。
“快跟大哥说说,你那话是啥意思?”
夏依依哼哼一声,“你回去问大嫂呗。”
夏向武干瞪眼:“那你干嘛现在告诉我?”
刘茵留在家里做饭,他得晚上回家才能知道答案,在这期间好奇心被夏依依吊的不上不下,他难受啊!
夏向武见妹妹一脸“我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的样子,气的牙根痒痒。
“好你个夏依依,等我空出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时候几个哥哥嫌弃夏依依人小,玩的时候不带她,夏依依生气,就会故意捣乱。
每当这时夏向武都要说这句话,故意发出吓人的声音,小小的夏依依会跑到刘玉凤身边,抱住她的大腿求庇护。
夏依依不吭声,闷着头捡黄豆,待黄豆捡的差不多,夏向武过来,用麻绳捆好,一手两捆放到地头,等拖拉机过来,再往车上搬。
关于夏依依狂追知青的事,夏向辉夏向阳在信里没少说,夏向武知道一二。
趁着歇气的间歇,夏向武问夏依依:“听说你喜欢一个知青,追求的方法很激进?”
夏依依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都喷了出来,猛烈咳嗽。
夏向武抹了把脸上的水,长臂一伸,给夏依依拍背。
好在黄豆地这边只有兄妹俩,夏国平他们都去了苞米地,是以兄妹俩的窘状没人看到。
好半晌,夏依依终于不咳了,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夏向武。
“大哥,是三哥四哥告诉你的吧?”
夏向武呼吸停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你怎么不认为是你大嫂说的?”
“哼,大嫂才不会做背叛我的事。”
夏向武挑了下眉,看着极其自信的夏依依,故意糊弄她:“你还真说错了,就是你大嫂告诉我的。”
“不可能。”夏依依笑着否认,语气中的自信较之前一点没少。
夏向武定定的看着她,夏依依也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两人眼神厮杀一小会儿,夏向武眼睛酸了。
“好好好,是我诈你呢。我刚那句话说的多诚恳多真实,你竟然不上勾!”语气还带着可惜。
夏依依45度角仰望天空,故作忧郁道:“你不懂我们女孩子的友谊。”
夏向武眯着眼睛,夏依依见他这反应,就知道他心里憋着坏,忙转移话题:“歇会儿得了,快起来干活。”
“看来我听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在追知青。”
夏依依一把捂住夏向武的嘴,免得他说什么被别人听了去。
“大哥,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就别再提了。”
夏向武眼神示意夏依依将手拿下去,夏依依谈条件:“我可以松手,你别大喊大叫。”
夏向武点头,夏依依松手后,他饶有兴致的问:“什么意思?你不喜欢他了?难不成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夏依依表情哀怨,“这话说得真难听,哪来的旧人?”
夏向武提炼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