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歪头气绝。
这名小兵是漠北军退兵百米后,派去打探与善后的小队中的其中一员,整个小队数十余人,可如今回来的却只有一个,而且还没能活下来。
乌兰巴尔思瞳眸一瞪,萧铭玉在阿勒坦?
他不是正率兵攻打满呼?
气怒之下他抓起一个小兵的衣襟,竟直接将他提了起来:“不是说萧铭玉正在攻打满呼吗?到底是误报还是军情有误?”
“主帅莫怒!领军的漠北副将脱里忙道:“萧铭玉出现在此未必是件坏事,满呼如今遇敌,他现在手上断无太多兵力,咱漠北三十万大军已经集结,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乌兰巴尔思将手中的小兵一甩:“很好,待本帅亲自去会会他!”
漠北所有的军队都聚集在了阿勒坦,萧铭玉也确实是带了兵去攻打满呼与巴山,照理,宁骁军属实分不出多余的兵力与阿勒坦抗衡。
只是,萧铭玉一开始的目的,本来就是阿勒坦,如乌兰巴尔思所想,攻打满呼与巴山不过是为了阻断漠北军的支援与供粮。
且,擒贼,先擒王。
即便真的拿下满呼与巴山,放任阿勒坦不管,乌兰巴尔思难免会狗急跳墙拼死一搏,届时他们攻打满呼已是疲惫不堪,断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往山梁派去增兵。
更别说这其中阻碍重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萧铭玉表面是派兵攻打满呼与巴山,实则真正抵达满呼与巴山的总人数只有六万,满呼与巴山城内的漠北军约各五万。
可他们派出的两阵,每阵只有三万余人。
玉龙八阵第一阵的先锋部队,随着萧铭玉秘密前往满呼,第二阵则随着尧都前往巴山。
余下的十三余万军队,均在进入漠北地界后迂回而行,分别埋伏在阿勒坦各个城门之外。
阿勒坦可是城池,易守难攻,可不是其他城镇可以比拟的。
漠北的各城各镇,到底孰轻孰重萧铭玉又怎会不深入研究?
“来了!”寒冷的山丘之上,一个匍匐在顶上的小兵兴奋的轻喊一句:“王爷!是漠北的主帅,果真来了!”
萧铭玉穿着一身银铠,只见他坐在雪地上闭着玉眸小憩,与他一起坐在雪地上的,还有数十名身着棕色盔甲的将士。
尧都此时更是整个人都瘫睡在雪地上,那雪地直接依着他的形状凹了下去。
一听到说漠北主帅来了,尧都腾的一下翻转起身:“我看看!”
他这一动,积雪就似起了崩落之势一般,只见他小心的趴到山顶边沿往下看,确实见到乌兰巴尔思带着人马往这边过来。
满呼与巴山那边,他们两人都没有出战。
把一阵与二阵的先锋部队带到后,两人马不停蹄的就往回赶。
除了萧铭玉与尧都,尧都手下数名副手,副手又带了手下十多名前锋,前锋之下又带了数十名领队。
也就是说宁骁军大部分将士都聚集在了这里。
满呼与巴山一战不过是佯攻,阿勒坦可比那两座城池重要得多,不管是萧铭玉还是尧都,虽然他们都不想承认,但派去攻打满呼与巴山的一阵与二阵先锋,都是为他们攻打阿勒坦做的嫁衣。
说白了,就是炮灰。
他们不仅要以小数攻打多数,还需在满呼与巴山尽可能的牵制住漠北军,不让他们再进行增援。
同时,必要之时还需阻断漠北军粮的供应。
虽是以少打多,但一阵与二阵以三万余兵力打五万左右的漠北军,照理,即便不能全胜,至少也能打个三天三夜。
如今算,一天一夜已经过去,在剩下的时间内,便要看萧铭玉这边的战果。
战场无情,不容萧铭玉多想。
山坳之下已是白雪覆盖,断肢残赅遍地,鲜红的血液似从雪里长出来的一般,染红了大片,远远看上去,像极了满山的红花。
这里面埋的,全是他漠北的将士,乌兰巴尔思一股怒气腾升,他抬头看向两边山丘,却未见一个人影。
“主帅。”乌兰巴尔思旁边的副将提醒了一句:“萧铭玉似乎将秘密武器带过来了,咱们要小心为上。”
乌兰巴尔思眉头一拧,想到当初宁骁军劫粮后的场景,顿时咬紧了牙。
“萧铭玉!”乌兰巴尔思紧着手中的缰绳看向山顶,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坳:“既进了我漠北,还当什么缩头乌龟!有种就来与本帅打一场!”
两军对阵,确实有主帅先战的惯例。
只不过宁骁军与漠北却从来没这么文明过。
漠北天天想取萧铭玉的项上人头,阴招耍尽,而萧铭玉想要解脱,一上战场就如脱缰的野马,可以说,漠北与大宁之间的战争,这么文绉绉的叫板还是第一次。
“嘿!那老什子竟还想单挑!”尧都“呸”了一声:“王爷,待我去会会他。”
萧铭玉本是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他突然将手直接伸进雪地里,把那被积雪覆盖的渊虹提了出来。
白雪落尽,随着萧铭玉的起身,渊虹暗发着一股深幽的光芒。
渊虹,是上一代主帅所用之剑,前任主帅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