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想了起来,之前顾苏落在信中提到,城中有个叫王老二的救了个乞丐。
说的莫不是就是这个乞丐?
“一个乞丐为何会送吃的过来?”萧铭玉更加好奇。
顾苏落笑道:“是王老二让她送过来的,只不过我也奇怪,王老二家东西又不多,天天这般送过来,还能熬过这个冬季么?”
这么说着,顾苏落又朝门外问了声:“可走了?”
“嗯,原见他是想留在府中走走的,后来听说王爷回来了,便又匆匆离开了。”
之前顾苏落说过,若那乞丐来了可以不必急着赶他走,若他乐意,便叫他到军府四处走走。
自那之后的几次,那乞丐果真会在军府逗留。
只不过每次时间都不长,有时候是看着府中的空花坛发呆,有时候是摸着军府的砖墙数砖,有时候则是躺在凉亭里直接睡了过去。
当然,前面也说了,时间都不长,每次逗留都不过两刻钟的时间,顾苏落虽没有刻意赶他,但也没有刻意去见他。
有些事并不是她去问别人就会说,与其如此,不如等他想说了,再告诉她不迟。
顾苏落看向萧铭玉:“之前他见我就如惊弓之鸟,我便以为他是认识我的,只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也未曾与我说过什么,如今他听说你回来便匆匆离开,想来只是怕见生人罢了。”
“那乞丐从何而来,可查了?”
顾苏落眉尖微挑:“你也觉得不妥?”
“也?”
“我只是觉着他行为甚是怪异,让刘将军派人去查探了一番,但却未查出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他的真容,倒当真令我既惊讶又好奇。”
“真容?”萧铭玉拧眉,怎么有这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像是被处过极刑一般,整个身体尽是重度烧伤,没一处是好的。”
顾苏落还假设过他是家中因什么缘故失火烧伤之类的,但见他如此怕人,又总是来军府送东西,顾苏落便觉他是不是有什么冤屈要来找她作主。
只是到目前为止,这些事还都只是她的猜测。
说罢,顾苏落一把将头靠在萧铭玉身上:“不说了,铭玉,我有些累了。”
“……不是才醒?”
“不知道,就是有些困顿,许是今日起早了。”
因萧铭玉在,她确实比以往早起了半个时辰,之前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基本都要赖一下床,每次赖床便是一次回笼觉。
今日少了这回笼觉,她便浑身不得劲儿。
“如此,我陪落儿休息。”
“你不会趁我睡着了,就启程军营罢?”
“不会。”萧铭玉好笑。
顾苏落抬眸:“你若真要启程,定要把我唤醒。”
萧铭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止了呼之欲出的话,笑应了声:“好。”
其实萧铭玉想说,目前来看,他还能多陪她几日。
因为尧都劫漠北粮仓时用了炸弹,如今的漠北,恐怕已经是焦头烂额。
此事,正如萧铭玉所想。
自漠北粮仓被劫,漠北的各个军将均窝着一腔的怒火,劫了也就劫了,尧都还给他们的粮仓放了把火,如今他们军中的军粮少了足足三分之二!
原本他们军粮充足,靠着这些军粮拿下大宁边境数座城池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如今军粮少了,他们不得不上书漠北朝廷,让朝廷再急拨军粮以应接下来的战事。
如此一来一回,便要消耗不少时间,但漠北的皇宫离边境只一月路程,倒也能赶得上。
这些,都暂且好说,可现在令漠北各军帅头疼的,是那被炸得体无完肤的,看守着粮仓的士兵。
数千上万的军队,损失竟达八成之上,而且还是顷刻之间,即便尧都来劫粮,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伤得如此之重。
而且这件事还异常奇怪,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是漠北将领亲自盘问的,可盘问出来的结果,均令他们无法满意。
为什么?
因为那些士兵说辞几乎大同小异,都说宁骁军突然扔来数个大石头,石头落地之间突然炸开,他们根本连反应都未有就已经被震飞。
再问仔细点,大家也都只是说,那石头黑不溜秋的,圆滚滚的,具体是什么,他们也说不上来。
至此,漠北一众军将根本摸不着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因为他们都受了炸弹余波,许多士兵耳朵几乎失聪。
不过短短几个问题,漠北各军将却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问清楚。
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再贸然出兵,现在他们唯一能肯定的是,大宁定是研发了什么新武器,且是一种杀伤力与杀伤范围都极为恐怖的武器。
漠北边境,还落在大宁手中,漠北本来就对大宁虎视眈眈,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疆土落在别人手中?
所以军将这边的事还没搞清楚,漠北朝廷就已颁下御旨,让镇守漠北边境的各军将立即收复漠北边境,以安漠北民心。
此令一下,更令漠北军军心浮躁,烦郁不已。
漠北的将领也不傻,贸然进攻定然不妥,所以他给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