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玉很不满的盯了盯它的小蛋蛋,开口:“这猫,落儿认识?”
“奴婢见过王爷!”夏竹跟彩云忙朝萧铭玉行了个礼。
顾苏落笑了笑:“你不是也见过,就是养在医馆的那只小猫。”
“我记得……那是只灰色的。”
顾苏落忍不住掩嘴一笑:“我原也以为是。”
“草民,见过娘娘。”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传进顾苏落的耳中。
顾苏落一怔,竟是江文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粽色的衣裳,头戴布冠,在顾苏落怔愣之际,他已经匍匐叩首。
顾苏落一时错愕,忙上前将他扶起:“江掌柜,你怎么来了?你的悦来轩不管了?”
说起悦来轩,江文来那是有苦说不出。
此前京城动乱,医馆被百姓糟蹋,就连与医馆有牵连的悦来轩都遭了殃。
百姓涌入酒楼,肆意将楼内一切物什搬走,江文来囤在酒楼中的数十种好酒,楼中上房布置的各种字画,珍玩等无一幸免。
掌柜前台的银子更是被洗劫一空,就是后厨囤放的鲜蔬与肉食都没有放过。
只短短一天的时间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当时江文来气到肝疼,却又无能为力。
想要关门,又已为时已晚。
更让江文来接受不了的是,当日酒楼中的伙计也被百姓所伤。
他平日是怎么对这些百姓的?
病了没钱医治,他是自掏腰包啊!
悦来轩每月楼前施粥,即便没有功劳,那也念念他的苦劳可好?
一朝动乱,这些百姓就像忘了本一般,将他的悦来轩洗劫一空,他心寒啊!
这其中的委屈,江文来欲言又止,万般不甘之下,最终却只汇成了一句话:“娘娘,此事……实在说来话长。”
如今再计较这些有什么用?
反正京城,他是不想再继续待了。
他原是想收拾包袱回老家种地,但临走时看了一眼建在悦来轩旁的医馆,突然就想来找顾苏落。
顾苏落当日的处境,应是与他一样,这么一想,便像在迷茫的时候找到了一条路一般。
正巧那时武宣王府的车队出发,他忙不迭的就跟了过来。
顾苏落看着他如受尽了沧桑的神情,笑了笑:“动乱之后我有去悦来轩看过,见你关了店门,还以为一切相安无事。”
“那已是之后的事了。”江文来叹了一声。
酒楼被洗劫后他就关了门,将楼中受伤的伙计安顿好后,便遣散了他们。
愧疚的是,遣散的时候,能给他们的银子不多。
他躬着身子,似乎这三个月的路程,已经花去了他仅剩的那点精力,说道:“草民也知道,不是所有百姓都是忘恩负义之人,那些打砸抢掠的,都是三皇子在暗中怂恿的结果,动乱过后,我便见到娘娘的医馆被人收拾了干净,可是,到底还是叫人无法释怀。”
江文来神情落寞,悦来轩是江文来的心血,他几乎半辈子都在与菜品打交道,如今叫他放弃这些,他怎么可能舍得?
顾苏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笑着安慰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山长水远的,不管是悦来轩还是医馆,你我也顾不到了。”
此话一出,江文来顿时红了眼眶:“娘娘这么说,可是愿意收留草民?”
“说什么收留不收留,你我本就是合作上的伙伴,如今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欸!”江文来激动,忙垂眸恭首:“只要娘娘肯给草民一口饭吃,娘娘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草民能够做到,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顾苏落笑了:“上刀山下火海的事,还用不上你,待会儿我让百合到城里给你寻一客栈暂且住下,之后的,日后再细细算。”
“是,多谢娘娘。”江文来的手微微颤着。
他是厚着脸皮来的,来之前也有想过顾苏落会不收他,若真到了那般田地,他便真的无处可去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夏竹跟彩云刚到,军府的改建便进入了尾声。
她们从京城带过来的东西刚好可以搬进正房,而正房里面,又多置了一间库房,如今正好能用得上。
江文来被安置到了一家客栈之中,山梁的菜不比京城,短时间内肯定是吃不惯的,好在江文来未多有怨言。
上个月顾苏落到的时候,山梁的百姓没想过还会有这么多人进城,而且还都进了军府。
以往萧铭玉去了京城再回来,哪次不是空手去,空手回,这么大阵仗的,山梁的百姓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次带来的东西,都用箱子一箱箱的装着。
来山梁走商的商人,大多都是用布捆的,用箱子装那么多物什的,当真稀奇。
这些,百姓们在城门口观看的时候并未有多震撼,待进了城这些他们才发现,这车队竟从城门口到军府,绵延了一路。
饶是顾苏落也吃了一惊,她明明记得当日吩咐夏竹,只收拾些必要的用品就行了。
经夏竹说起,才知道她们把她的嫁妆都运了过来。
在古代,女子的嫁妆尤为重要,嫁妆多少,决